澜生便猜到了其中原因,遂进到竹屋。
一进房门果真见沐青衣正拿着梳子用力的梳着一缕头发,原来是发髻未梳成却不小心将头发打了结怎么也解不开,她的小脸愤怒的皱成一团,手中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像极了要把头上那一缕不听话的头发给斩草除根。
叶澜生走过去,轻轻的从她手中接过梳子,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梳着,生怕弄疼了她,说也奇怪,沐青衣怎么也梳不开的结他却只是几下,原本死死缠绕的黑发就已被梳的服服帖帖。
沐青衣朝着镜中的叶澜生羞愧的笑了一笑:“谢谢师父,师父你真厉害。”
镜中的叶澜生,一身蓝衣,长发简单束起,眉眼中有说不尽的温柔,修长的手指更是灵巧,沐青衣痴痴的看着,心中自是觉得,练剑的师父,抚琴的师父都没有现在为她梳头的师父好看。
“师父,你真好看。”
叶澜生一笑,道:“青儿也很好看。”
师徒二人镜中相视一笑,犹如三月春风带着盛开的桃花香将虚掩的旧门吹开,门内是封存已久的一坛烈酒,只等着懂酒的人来细细品尝。
沐青衣被自己弄成杂草一样的头发在叶澜生手里一点一点变得顺滑,最后被挽成简单却又好看的发髻,另用几朵纱制小花点缀。
没有复杂的式样,没有华丽的簪花,一张清秀稚嫩的小脸,就那样简简单单,却如同误入凡间的小仙女。
如果时光能永远停留在此时该多好,只要能永远与她在一起,即使永远以师徒相称,即使永远也无法与她相爱,他也愿意。
未来的事他不敢想,也不忍多想,但他早已做好准备,如果魔界找来,他便全力护她,如果封印终有一天消失,届时她抵御不了,他便舍弃生命为她重新封印。
四海苍茫,天地寂寥,生命何其孤独,此生有幸还能再遇到你,你便是我今后活着的理由,你生我陪你生,你若要死,我便舍弃生命也要换你活。
“师父,好了吗?”看着师父一动不动,镜中的小脸一脸疑问。
叶澜生回过神,放下手中玉梳,道:“好了。”
“师父我们快走吧!”沐青衣小手拉上叶澜生的大手,他也任由她拉着,她的手再不似从前那般软弱无力,而是多了几分刚劲。
握着她的手,便是握着整个世界。
走至湖畔,小手忽然松开,一股强烈的疏离感席卷全身,曾经,有多少次经历过相同的感受,她松开他的手,都只是因为一个人,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