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了愣,问我这大把子烟挺贵的吧,我抽的是红河,这玩意儿能多贵啊,我就有点儿怀疑。”
“对了,这人的口音是河北那边的。”
陈默点了点头,这就对上了。
“完后我把火机给他用,他不会用,问我有没有洋火,我寻思这年头哪有洋火啊,那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我儿子就拿火机给他点烟,咋点也点不着,咋点也点不着。”
“他身上的水啊,就跟流不干净一样,烟都湿了。”
“突然,他就开始哭啊,他说这是啥鬼地方,这是啥鬼地方,他要回沧州,他不要在这。”
“这时候,我和我儿子都发现不对劲了,我当时也没想啥,拉着我儿子就往外跑,他就站在树底下看着我俩,也没追,回了家,我儿子就这样了。”
陈默看着老头,问道:“当时他没说别的?”
“没有。”
陈默深吸了口气,指着门口说道:“你俩走吧。”
老头脸色一变,说道:“别啊,你就行行好,救救我儿子吧!”
陈默冷笑着说道:“你连实话都不跟我说,我咋救他?你俩走吧,我救不了。”
老头看着陈默,瞬间老泪纵横,他双手拍着膝盖,用力的跺了跺脚,说道:“造孽啊!这真是造孽啊!”
陈默点上烟,眯着眼睛厉声呵斥:“想让他活,就说明白到底咋回事,要么,就带着他走!”
老头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骂到:“这小王八犊子不是人啊!”
陈默终于从他口中听到了真相。
老头没去过大黑沟,他儿子去过,而且不止一次。
大黑沟在山里,当年知青下乡改造,他们这有不少的知青。
那时候他们这穷,不少知青死在了寒冷漫长的冬夜里。
当时也没那么多人管这事儿,大队就找人拿席子一卷,到比较远的大黑沟,把尸体埋在大黑沟两边。
一年又一年,大黑沟的埋得知青得有不下二十个。
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好多次暴雨,把山沟两边的土包冲平了,没腐朽的骨头也都露了出来。
他儿子欠了不少钱,也不知道在哪听说有个煤老板的儿子想要嘎拉哈的手串,他就想到了大黑沟。
前后忙活了不少时间,他整了串嘎拉哈手串,五万块钱卖给了那个煤老板儿子,然后,他就出事儿了。
最开始他做噩梦说胡话,这两天突然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