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眼睛充血，双拳紧握，神魂激荡。

叶子牧甚至能看到老头身体周围的虚影，想来应该是神魂和分身不契合的缘故。他知道这样的打击对于老头能有多大，心中默念漫天神佛，指望激动的老头这次折腾的不要太过分。

可叶子牧终究小瞧了老头。

片刻功夫，老头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虽难掩悲哀之意，可依旧对着叶子牧歉意的一笑，揉了揉眼睛，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泪，道：“倒让你见笑了。”

又开口说道：“想哪孽徒怕是已经故亡！仇怨已了，已了！可老夫却还得回去啊！一来拜祭我的同胞兄弟，二来……我宗门三绝三宝，断不能因老夫的些许委屈，让传承断绝。”

老头说完，神情萧瑟，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悲凉，可是却看不到丝毫恨意。

“前辈，我也知晓您的心意。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谁又能知道现在的宗门对于您的回归持何种态度。您现在只是神魂之体，如果脱离了真人度厄图的庇护，一时三刻就要神魂消散。晚辈不才，虽……”

叶子牧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老头的大笑直接打断。

老头笑罢，又面带欣慰的看着他，眼角含笑，开口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老夫知你心意，也懂你想要说些什么，无非就是等你修为足够，帮我祭炼肉身。可对？”

见得叶子牧点头，老头又道：“可是，我打小进了宗门，受了长辈的教诲，接了师门的传承。那里就是我的家，那里也就是老夫的全部。自然的，老夫的全部也都应该是宗门的！小家伙，老夫知道你是好意，希望我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可，六千年的等待，六千年啊，老夫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及，那怕片刻！”

老头的这番话说的激昂却悲壮，叶子牧倒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正待开口，又听老头用一种极低的语气喃喃说着：“死在宗门？好哇，总比死在这里强……”

叶子牧一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老头已经看透了生死，甚至连仇恨都放弃了，只剩下落叶归根的心情，只剩下了壮大宗门的心愿。

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劝阻。

可是，他依旧被老头那付“一切归宗门”的态度气的直翻白眼，心里不住的嘀咕：“这尼玛是门派还是邪教啊？洗脑能洗到这个程度？命都能不要？你说是仇人死了也还罢了，结果你直接整出来一个‘妈杀孩子不算杀’出来！”

可是这话，却怎么也无法说出来。

现在叶子牧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