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那人就住在兵器局附近,好几次都看见兵器局的人鬼鬼祟祟往外面运送东西。用油布盖着,具体是什么不太清楚。但肯定跟兵器局生产的那些玩意脱不了干系。货物给谁的,去了哪里,这些事……”
“老张头,你过界了!”陈观楼严厉呵斥,眼神和表情都显得极为冷漠,“刑房只负责拷问打钱,别的事情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刑房隶属天牢,天牢只负责看守犯人,不负责办案,更不负责审案告发。我们每个人都要恪守自己的职责,当差办事最忌讳捞过界。你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莫要将积攒多年的功劳毁之一旦。”
老张头表情僵住,张口结舌。
最后自嘲一笑,“大人提醒的对,老了老了,差点犯糊涂,铸下大错。我知道该怎么做,大人放心,一切都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去吧!”
有点不放心,又安排陈全去盯着全程,确保一切都处理干净了。
自始至终,他没有下刑房,没去见一眼那个犯人。他必须确保自己的清白,只有他本人清白,才能保住下面的人。
他要是不清白,他下面的人纵然清白也得跟着倒霉掉脑袋。
狱卒的脑袋不值钱,跟那帮混混比不遑多让,砍了就砍了。世道就是如此,谁都没办法。
之后,刑房拷问犯人,只打钱,别的都少问。
管他有没有犯事,给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