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言眼睛顿了一会儿，才打招呼：“你好，官总。”

官寒已经知道飞羽和时晏的事了，但很不巧，他来找方谨言是另外有别的事。

“冒昧来找您，是我的失礼，不过……”他顿了顿，说：“我们能否去个安静点的地方聊。”

方谨言摸着导盲杖，心里有数的说：“去我家吧。”

“实不相瞒方先生，我为我五表姐而来。”

一进门，官寒就单刀直入的说。

方谨言收了导盲杖，扶着墙走去饮水机前，要给官寒沏茶。

官寒要去帮忙，他抬手制止，熟练的沏茶。

“你来时有没有被人跟踪？”

官寒一怔，摇头：“没有。”

方谨言把杯子递给他，“你和时先生为什么要调查我？”

官寒摸不透他的脾气，认真回答：“赵家又死了三条人命，我怀疑跟杀五表姐的人是同一个。”

“又死了三个……”方谨言摸到茶几上的遥控器，关掉了家里所有的窗帘，并切断一切网络通讯。

他表情突然变得冷酷：“现在还不是时候。”

官寒眯了眯眸。

方谨言在沙发里坐下，“什么时候赵家就剩一个了，我再把知道的统统告诉你们。”

官寒心脏扑通一声。

房间里光线暗了，方谨言完全看不见官寒的脸，只能顺着方向说。

“你们现在所查的所有事情，方向和怀疑目标都是对的，但我劝你们暂时不要再深究下去，一来费心伤神，二来白白引火上身。”

“赵家人，就算你们不管，他们也会自相残杀，那是个没有亲情只讲利益的地方。”

方谨言呼吸突然急促，无神的双眸充了血，像要落下血泪。

“方先生。”

官寒上前扶住他。

方谨言重重喘了两声，摆摆手，“我没事。”

官寒说：“所以你知道所有的事，你瞒了十年，为什么？”

“因为妍妍让我瞒着。”

方谨言肩膀向下塌，“她一辈子都为了赵家，为了她的父亲和兄弟姐妹，结果他们一个个都把她当枪使，到最后还要害死她！”

他摇头，“不，不是赵家人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不该动情爱上妍妍，不该的……”官寒心里早有推断，直接问：“当年一开始跟方家联姻的是六小姐赵子娴对不对？”

方谨言浑身颤了一下，摸着椅子扶手的手狠狠攥了攥。

官寒：“看来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