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说:“重放一遍这句话。”
八分九秒,王立说:“我从杀了二少奶奶那天晚上开始就不想活了,活着没意思。”
八分十一秒,王心草说:“我来赵家总共也没几个月,赵家出了人命,太晦气了,我害怕,不想干了,正好老家的男朋友提议结婚,我这几天就打算把东厢收拾出来,交接之后我就准备走了。”
这两人的监控郑建国是看过的,而且反复看了好几遍,没发现有问题,他看时崇。
时崇说:“王心草是照顾柳芳萍的佣人。”
张简怔了下:“怎么推断出来的?
王心草说她是后厨打杂的不伺候主子。”
原淳替时崇解释:“东厢是给主家少爷住的,而且一般是长子,王心草说她收拾出东厢,就证明她的工作范围在东厢。”
他推推眼镜:“赵家长子已经去世,赵家最大的少爷,就是柳芳萍的丈夫赵元菘。”
张简顺着他的思绪恍然大悟,郑建国做推断:“也不一定只住赵元菘啊,赵家那么多儿子。”
时崇言简意赅:“赵奉先是个遵从旧礼的人,赵家老宅的风水是蓉城最佳,布局是老式四合院的中轴对称,长子住东厢这个礼,他是一定会遵从的。”
他长腿一伸,懒洋洋的叠在另一条腿上,说:“赵家八少爷赵子俊是庶出,按礼要住西厢,至于三爷赵元辙,你们可以去查,他在赵家没有佣人。”
赵三爷是朵野花,常年在外浪,赵宅,一年回去的次数,十根手指能数得过来。
张简做结论:“也就是说,王心草是伺候柳芳萍的,柳芳萍生前有疯病,身边是肯定离不了人的,那么王心草极有可能目睹了柳芳萍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