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时浅咬唇,眼睛冒着火光,尽量稳着声音说。
“官寒,我没事,你别担心——”“官寒,你好。”
景芳仪把手机拿过去。
官寒一怔,“你是……景芳仪?”
看看,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一个两个都这么聪明。
景芳仪笑了,笑得肆意无比,她同样报了地址,挂了手机,她走去修理厂唯一的一张小桌面前,上面还摆着那本资料。
中间两页已经被剔除了。
只剩下时崇和官寒。
她挑眉,兴冲冲地问时浅:“不然,我做你大嫂如何?”
她喜欢华丽的东西,会有毁灭的快感。
十几分钟之后,修理厂的大门开了,时崇和官寒一起来。
景芳仪第一次见这两人,远远瞧着,笑藏不住了。
她抬抬手,修理厂的机器突然运作,时浅后背上挂着铁钩,巨大的滚轮转动,拽着她往搅碎机里拖!官寒一声大叫:“浅浅!”
一道黑影闪过,时崇袖子里藏了匕首,冲上去抱住浅浅,回身一刀割开绳子。
动作利落到让人咂舌。
吱!机器发出沉重的钝音,是官寒把他的拐杖插进了滚轮里,特殊材质的拐杖,极难碾碎,齿轮顿挫的咯吱作响,官寒死死按着,不一会儿手心就被磨的血肉模糊。
“官寒,松手!”
时浅着急的大叫,官寒一怔,赶紧松手,调转轮椅过来。
“浅浅!”
迎面有人冲上来,时崇不慌不忙,松开时浅起身,拳头挥上去,紧接着当胸一脚。
那人滚到景芳仪脚边,吐出一大口血。
景芳仪镇定的坐在椅子里,她生了一双小脚,规规矩矩的藏在汉服的裙摆下头。
修养极好,两只手叠放在腿上,隐隐能看见,左手虎口处纹着身。
苍南景家的族徽。
“你好厉害。”
她开口夸赞,笑意深重,连眉眼里都是雀跃,半晌,细细的手指微抬,一处一处的点。
“所以,你是时崇,你是官寒。”
“嗯,我终于见到了。”
说话怪腔怪调,时崇只扫了一眼,转身就走。
官寒要抱时浅,时浅腿软没劲儿,时崇扶她,轻声说:“不怕。”
两个字,时浅心头一震,眼睛立刻红了。
那年在滨江大道,大哥被拖走之前救下她和时晏,留下的就是这两个字。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