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唇给云想打电话,憋了好久才说。
“别受伤,敢受一点伤我就绝食!”
好巧,云想开着外放。
他识趣的把手机怼到时崇脸前,他可听话了,凑近听筒,嗯了一声。
冰山都化成一滩水了。
怂样儿!他嘲笑他,官洛洛突然叫云想,他收笑,嗯了声。
“别受伤。”
云想眼底掠过一层柔光,他以为小妮子不疼他了呢!嘴角上扬,他轻敲屏幕。
“知道了。”
三点半,曹承袁葬礼,宾客吊唁进行时,大厅的水晶灯突然被钝器击中。
哗——巨大的灯面砸在地上,碎片四散,人群立刻尖叫着逃窜起来。
曹家保镖瞬间惊悚,警惕的看着四周,却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曹酉就站在他老子骨灰盒前,离灯最近,灯掉下来,险些砸烂他的脑瓜子。
他吓疯了,大喊大叫:“快保护我!保护我!”
曹家保镖一窝蜂的朝着二楼涌,不仅没有一个人鸟他,还一个个喊着:“保护六爷和六夫人!”
曹酉:“!”
他骂街,刚骂两句,一个利器嗖的一声击中曹承袁的骨灰盒。
咣!盒子砸在地上,盖子开了,灰不拉几的粉末,带着缕魂儿似的。
曹酉一怔:“啊啊啊啊!”
的大叫,下意识朝着花园花房爬去,身后跟着他的保镖叫他:“少爷,六爷在二楼,二楼安全!”
曹酉一脚蹬过去:“屁!六叔在花房!”
哦,在花房。
原淳倒挂在大厅门口,只露个脑袋,拉紧弹弓,冲着曹酉的脑袋嗖的一块石头射过去。
“啊!”
曹酉痛叫一声,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喊娘。
原淳从房上走,翻到二楼斜角,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翻下来,打电话给时崇。
“时总,曹承祖在花房。”
此时离花房最近的门,保镖已经被干掉,时崇进门,拿掉脖子上的纱巾,小心的叠进口袋里。
原淳在前要给他开门,时崇把人拽住。
“站在我后面。”
原淳心有忐忑,精神高度集中,虽在身后,也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时崇。
花房里温度很高,一片盛开的夕阳鹃。
时漪澜最爱夕阳鹃……原淳被那大片的红色打了神,时总见不得夕阳鹃!正是惊诧的时候,花房深处走来一个女人,一袭白裙,长发海藻般的落下,她赤脚走来,手里拿着一条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