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害怕了。
再回到轮椅里,官寒呼吸有些急,额角冒了薄薄的汗,掌心全红了。
他把手叠在一起,过了一会儿才抬眸看她。
“浅浅。”
“嗯。”
她步子往前挪,很想给他揉揉掌心。
轮椅往后退了一寸,官寒说:“我是残疾人,离开轮椅,我什么也干不了。”
他抱不了她。
甚至不能做到跟她比肩同高。
“所以,别撒这种谎。”
他眉目里全是正色,冷的可怕。
“我陪你玩不了这种游戏。”
游戏?
时浅狠狠咬了咬嘴唇,“不是游戏,你看不出来我在跟你表白吗?”
官寒攥紧手指,没有说话。
“又不说话。”
时浅鼻子酸,“一问你就不说话。
官寒,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永远都这样,她主动,他就退缩。
她从来义无反顾,他却时冷时热,摸不着抓不住!“没劲透了!”
时浅唇抖着,背过身去眼泪就往下滚。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了。”
肩膀都哭的抖了,声在呜咽。
他说话太重,对她太凶了。
官寒心揪着,想去哄一哄,手摸到腿。
胆怯了……半晌,他转身,推动轮椅走了。
原逸匆匆赶回来,就见时浅在哭,抽着鼻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哆哆嗦嗦的按手机。
“不能打扰大哥和洛洛……”她撇嘴拨了个号,电话刚接通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二哥!官寒欺负我!”
电话那边有人在喊:“时晏,你大爷的!”
时晏把人按在墙上,“我没大爷。”
手机贴耳,他回答时浅:“欺负你就抓过来打一顿。”
时浅眼泪吓得缩回去了,“他腿不好,不能打。”
时晏懒懒洋洋:“那就受着。”
咔!电话挂了。
时浅:“……”………无边黑暗里,女人浑身的血,用力的哭喊,一根钢筋高高举起,猛的扎进身体里,然后连着血肉抽出来,再猛的扎下去……“死吧,你去死吧!”
耳膜轰的一声,心脏骤停,时崇突然睁开眼睛,迅速推开柜门。
他整个人往下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