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惠尘感到为难,恭谨道“乞亲公爷宽宥,这妙玉身世殊异,本苏州人士,祖上是读书仕宦之家,只因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儿皆不中用,才亲自入了空门,于苏州玄墓蟠香寺带发修行。”
“两年前,她随师父北上进京,拜谒观音遗迹并贝叶遗文,因她师父是我昔日的师姐,她才寄居在此。她并非牟尼院的修士,且以其家世,居此已逾二年,还极少见香客的,更是未尝见男宾。”
“亲公爷金枝玉叶,高风亮节,必能体谅下情,望亲公爷海涵,您若有垂询妙玉的,老尼当为代传。”
袁庆桑色变而怒,这才站起身,下死眼盯着惠尘,沉声道“你不要聒噪,我要见她,她敢不见!抑或是你未将我放眼里,故意怠慢我?”
不待惠尘回应,袁庆桑冷笑道“你应该晓得,僧录司是义忠亲王掌管,义忠亲王和我兄弟情深,我有何事找他办的,他没有不允的。”
袁庆桑沉声威胁起来“你即刻将那妙玉带来见我,我见了她,若果真是之前我遇见的姑娘,我另有指示交代你。不然,我同义忠亲王招呼一声,非但这牟尼院的主持不再是伱,你的度牒也会没了!”
承泰七年,景安帝驾崩的翌日,承泰帝便根据早前跟景安帝的约定,下旨让袁庆梁承袭了其父亲的义忠亲王爵位。
袁庆梁因此成为第二代义忠亲王。
袁庆梁和袁庆柏素来亲近,兄友弟恭,景安帝也曾叮嘱袁庆柏,要跟袁庆梁一直兄友弟恭地亲近下去,好比承泰帝及其九弟。
因为如此,也为了收拢宗室人心,袁庆柏践祚后,给了袁庆梁一些权柄,比如,将僧录司、道录司等宗教事务交给袁庆梁掌管。
僧录司,是执掌寺院僧尼事务的官署。
袁庆桑眼下的这番威胁,倒也不算虚张声势。
袁庆桑确实跟袁庆梁来往亲密,以袁庆梁贤良憨厚的性格,若袁庆桑找袁庆梁下一道命令对付惠尘,却故意不告知真实缘由,袁庆梁多半会答应。
惠尘闻此威胁,心内惶恐,她可不愿失去牟尼院主持之位,也不想失去度牒,度牒可是这个时代出家人的凭证。
惠尘诺诺道“请亲公爷稍候,我这就去找妙玉。”
言罢,她走出堂屋,神色忧虑,步履匆匆,趋往后院,来到妙玉居住的房舍。
妙玉本来就在担忧,袁庆桑尾随她进了牟尼院,可能会继续找她麻烦,眼下见惠尘神色忧虑而至,登时就认为事情不妙了。
妙玉故意问道“主持莅临,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