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兼托孤之重,生前无比风光,无人敢悖逆,哪怕是神宗皇帝……”接下来的话,傅冠没有明说,但任谁都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明显是说,张居正在位之时,就连万历皇帝,对他也是忌惮三分。
“然而,当张居正死后,一切就都变了,家人无法保全,更不要说覆巢之下。”
这句话也是明白的很,张居正死后,可真叫一个凄惨,坟都被万历给刨了,家小死的死,发配的发配,党羽就更不用说了,不是被牵连进了监狱,就是被逼致仕。
岳肃不是糊涂人,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傅冠的意思,那是怕自己步了张居正的后尘。以现在自己的权势,和当年的张居正没有多大区别,一旦真的和张居正一个下场,那可真够悲凉的了。傅冠是自己的门生,自己要是没好,估计他也是够呛,怪不得要来提醒自己。只是,岳肃不知傅冠的具体意思是什么,沉吟片刻,说道:“元甫,你的意思,为师明白。依你看,为师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傅冠字元甫。
“学生再说句不当讲的,先帝在世之时,与恩师情同手足,故才托孤于恩师。恩师也不负先帝所托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节,为国为民,中兴大明。然张居正当年,亦是如此,但却仍然落了那样一个下场。不过,恩师与张居正也不同,张居正在位之时,令神宗皇帝太过畏惧,以至死后招来此祸。所以学生在想,如果恩师能像当年侍先帝一样,侍当今万岁,令当今万岁和先帝一样相信大人,待恩师同手足,那恩师将来断然不会步张居正之后尘。不但如此,恩师还可继续大展拳脚,中兴大明,使一些用心叵测之人,没有可趁之机。”傅冠毫不含糊,侃侃而道,说出心中的想法。
听完他的话,岳肃不禁倒吸一口气,心中暗道:“用不上四年,皇上便要亲政,到那个时候,自己的意见一旦和皇上相左,再想像现在这样大刀阔斧,可是千难万难,自己总不能和皇上撕破脸吧。那样一来,真的会让诸如韩爌之流,有机可趁。傅冠说的和李元琛说的一样,看来我真的要想点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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