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荣心中得意,脸上仍旧一副惋惜的样子,跟着又道:“本督再问你,他二人的那批货运出关后,你得到禀报,是不是觉得他们的这批货很多,出塞之后,能赚不少银子,可他们给你过路费又有些太少?所以,你便喊来副将田秀,让他上门提点靳良玉与王大宇,于是二人就给你送去两万两银子。而你吴思南……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收下两万两银子之后,反而还觉得少。就在今天,你得知他们两家还要发货,便派遣心腹,强行阻拦,并栽赃陷害,说他们私运军需,目的是想将他们的家财全部霸占。至于说那些军需,则是以你招募新军的名义,让田秀从赵岩那里调出来的。今天升堂审问,田秀和赵岩发现那证物军需竟然是你刚刚调走那些,便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结果就一个被你打成吃空额、克扣军饷,一个被你栽成贩卖军需。吴思南呀吴思南,你说你的胆子要有多大?”
“精彩呀,真是精彩……”吴思南听了这最后一番话,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哈哈一笑,说道:“崔大人,这些事如果真的是下官所为,您又是怎么知道的?总不能是您老长了千里眼和顺风耳吧?”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崔景荣冷笑一声,说道:“吴大人,你千算万算,但终究还是慢了半步。田生兰是田秀的叔叔,田秀对他这个叔叔,一向十分尊敬,经常前去探望,闲聊的时候,有什么事,都会跟他的叔叔说。大人让田秀从赵公公那里调拨军需的事,田秀一直以为大人是想等新军招募上来,发给新军,这是好事,也不是什么军事秘密,便顺嘴告诉了他的叔叔,还说大人是个好官。可大人没有想到,田生兰与王大宇、靳良玉乃是好友,对他二人的为人也是再了解不过,知道他二人绝不会做那作歼犯科之事,更别说是贩卖军需的这等灭门的事了。今天这桩案子,闹得满城风雨,田生兰岂能不知,他心中思量,王大宇和靳良玉绝不可能做这等事,而且他还亲眼看过二人所运的那批货乃是瓷器。为什么会变成军需,很令田生兰不解,他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侄子前几天对他说的那件事,也就是大人调拨军需的人。想到这一点,田生兰越想越是害怕,就派人四下打听侄子的下落,结果得知侄子正在你的行辕,一直没有出来。他心下担心,便去找老友范永斗商量。范永斗听了之后,也不禁担心起来,因为他也了解王大宇和靳良玉,知道这二人不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于是找来王登库几人一起商量对策,最后想了个主意,让他二人先到城外躲一躲,留下人在城中查看,如果有士兵到田记货行抓人,就说明那批军需确是大人从赵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