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进来的口子,兵马空虚,尚有情可原。你这里有一万五千人马,听说连一天都没守住,你这仗是怎么打的呀?”岳肃淡淡地问道。
“实在是鞑子太过狡猾,他们驱赶我大明百姓攻城,听到百姓的哀求之声,我军难免心慈手软,让那些百姓上城逃命。不想防御工事被上来的百姓冲散,鞑子这才有机可趁。末将自知有罪,此时此刻都觉得对不起朝廷啊……”田秀语重心长地说道。看他的模样,真有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鞑子狡猾,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不过以后你要记住,慈不掌兵,若是鞑子再用这种方法攻城,万不能姑息。”岳肃宽慰地说道。
“多谢大人教诲,末将以后一定谨记。”田秀恳切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岳肃却从他的眼里,看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估计田秀是在想,哪有那么巧,鞑子还从我这里走呀。
“对了,经此一战,兵马损失多少呀?”岳肃又问道。
“损失过万。”田秀连忙用一副痛苦的模样说道。这一次一共死了两千来人,剩下的将近五千,他总共的兵力是一万五,正好可以用阵亡人数加以补齐,趁机还能多捞点抚恤金。
“哦……”岳大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住了一夜,次曰赶往燕京。别看没有什么证据证明田秀通敌,但从张家口的城防及兵力来看,一天都守不住就丢失险关,不是临阵逃脱,也是个废物,此人不能留了。要知道刘五寿这等废物,在绵竹关好歹还守了几天呢,你这张家口的险要比绵竹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连一天都守不住,要你还有什么用?要不是岳肃想查明司马乔禹所说的案子,现在就能把田秀给砍了,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来到燕京城,十里亭外,岳党的官员齐来迎接,话了一番别后相见之情,岳肃就亲自前往紫禁城递牌子。别人递牌子,黄门监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刁难,尤其是对外省的官员。但是岳大人那都是在紫禁城挂号的人物,号称最不能得罪的人,他的牌子一到,小太监马上入宫通传,说岳大人递牌子陛见。
张嫣其实已经知道岳肃到京师了,别的人什么时候到,她不会去理会,但是岳肃,她是一定要派人打听的,甚至有谁去十里长亭接岳肃,她现在都已了如指掌。
岳肃回来了!
张嫣也不知现在的心情怎样,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也有一种忐忑的感觉,想长吁一口气,但又觉得肩上的担子仿佛又重了一些。
虽然心情很是复杂,可现在是一定要接见岳肃的,她马上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