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现在并没有凭据证明,但大人可以到张家口核实,哪怕随便找一名小卒,也能认识末将。”司马乔禹恳切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本督暂且相信于你。可你是张家口的游击将军,张家口隶属宣府,如有冤屈,理应前往宣大总督处告状,为何跑到本督这边?”岳肃疑惑地问道。
“末将实在不敢到那里告状,原因无他,实在是怕有命前去,无命申冤。”司马乔禹泣道。
“宣大总督现在还是崔景荣吧?”岳肃淡淡地问道。
做过朝廷次辅的人,对一些封疆大吏的名姓,自然是了如指掌。
“正是崔大帅。”司马乔禹答道。
“听闻他的官声还算可以,你既不是布衣,案子告到他那里,他应该不会置之不理,更加不至于取你姓命吧。不过,你既然大老远的把案子告到本督这里,虽说张家口不在本督职权范围之内,但本督终究还是挂着刑部尚书,可以疏理天下诉讼、刑狱。你把案子说一下吧,若是真的是重大无比,本督自会亲自受理,若是一般的案子,也会帮你行文崔景荣,让他办理。”岳肃平淡地说道。
正常程序也是如此,越境办案,终究不妥。哪怕是刑部尚书,但越级到来,有悖朝廷法制,这不是将宣大总督当摆设么。
“多谢大人,案子是这样的,半个多月前,鞑子从燕京撤兵,意图通过张家口出关……”
当下,司马乔禹就将那天晚上去田秀府上商议军情,先是遇到田府搬家,后是在府上商议军情,结果触怒田秀,挨了八十军棍,被打入大牢的经过讲了一遍。接着什么鞑子打到张家口,田秀派人刺杀自己,反被自己所杀,趁鞑子入关之际,自己逃出大牢,潜入黄记商行,得意保全姓命。整个张家口的百姓、商户人家都被洗劫,然后黄记商行、王记货行这两个门上插有杏黄旗的货行,却是完好无损,时候竟然故意制造被鞑子洗劫的假象。自己带伤逃出城来,想去告状,又怕无人做主,那田秀有晋商撑腰,天晓得和那些大员有关系,否则的话,田秀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弃城而逃。听说事后好像也没有受到惩处,实力可见一斑。久闻岳大人清名,故才冒死赶到四川,求大人为末将申冤做主。
司马乔禹讲的甚是详细,岳肃也听的明白,这桩案子若是坐实,那田秀以及田记货行、王记货行、黄记货行就是通敌的罪名。这可不是小案子,若果是如此,这几家可都是要抄家灭门的。
朝廷是怎么发落田秀弃城而逃的,岳肃并不知道,不过确如司马乔禹所说,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