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一点不假,别看郑芝龙先前在台湾盘踞,被荷兰人打跑了,可自从成立十八芝后,是实力大增。他虽然有意再夺回台湾做根据地,无奈荷兰人在防守方面的实力还是很强的,最后只好作罢,大家和平相处。但是,不管是荷兰人还是西班牙人,你们想通过这片海域做生意,那就要给郑芝龙交保护费,否则就抢你没商量。荷兰人和西班牙人的战船都属于船坚炮利,倘若正了八经的海上交锋,也不畏惧郑芝龙,可也不能每做一笔生意就派十艘、八艘的战船去护送吧。所以,干脆也就向郑芝龙妥协,不差那几个小钱,做生意通过的时候,保护费该交就交。这也叫瓷器不和你破瓦罐硬碰。
想要消灭郑芝龙,实在是太难了,别看郑芝龙就住在马尾屿,可他实力强大,能大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谁能把他们这样流窜作案的海盗如何。
听了李元琛的讲述,岳肃点了点头,说道:“这郑芝龙确实也是号人物,上次他率领海盗攻打泉州,和福建水师交了一挥手,结果水师受到重创。不过这厮上岸之后,对贫苦百姓的绝不搔扰,你朝那些大户动手。但即便如此,海寇就是海寇,岂能容他们在此横行。我虽然向朝廷讨来招安的旨意,也要让他先瞧瞧朝廷水师的厉害,降的心服口服。并且让他明白,朝廷想要灭了他,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投降以后,给朝廷老老实实的办事!”
“姐夫说的没错,可想要击败郑芝龙,不是那么容易的,姐夫可莫要大意。对了姐夫,不知这厮要在哪里与姐夫决战,时间订在哪天?”李元琛问道。
“时间订在下月十八,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地点定在连门屿一带的海域。”岳肃也不隐瞒,如实说道。
“时间和地点都让他来订了,这对姐夫,很是不理呀。但不知姐夫对福建水师有多大把握,可以取得这场胜利?”李元琛再次问道。
“把握实在不大,我虽然现在已经开始重建水师,可总需要时间筹备,场地倒是好办,倒是造船的人手,一时半刻也不能马上就位。听手下的人说,造一艘如同英吉利人的那种大战船,起码需要半年时间,就算人手多的话,也要四个月。等到战舰造成,再与他决战的话,我自然能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可现在最多两三成吧。”岳肃仍旧说了实情。
“姐夫,要是这样的话,这一战最好能免就免,或者在时间上拖上几个月,等到万事俱备之时,在与其一决死战也可。”李元琛劝道。
“话是这么说,但我要是不答应应战,朝廷的威望必然受损,我军的士气,也肯定大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