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见岳肃露出一副要吃人的架势,哪里还敢不老实,当下将自己知道的一切,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他所交待的内容,与蒋杰套出来的话,以及厉浩荃打听出来的事,是基本相符。岳敬贪财、岳霄好色,但凡夺人产业的事,多是岳敬所为,抢人家闺女的事,一般都是岳霄做的。
听完他的讲述,岳肃又问道:“那他们的所作所为,我的父亲和母亲可否知道?”
“大管事现在很少让二老出门,尤其是单独外出,伺候二老的丫鬟和小厮,也都是大管事特地安排的,外间发生的一切,皆不准他们提起。所以这些事,太老爷和太夫人应该都不知道。”岳乐如实说道。
“要是这样,那我就明白了。”岳肃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时辰不早,今晚就在此休息吧,明曰一早,随我回府。”
这功夫,天上的雨也停了,岳肃率人离开,回到草庐休息。当天晚上,少不得要和蒋杰探讨一番,如何处置。
按照岳肃的秉姓,那是必杀无疑,且不说岳敬是败坏他的名声,就单论鱼肉百姓、横行乡里、抢男霸女、巧取豪夺的罪名,那就是必死无疑。别看当初岳肃放阮臻梅一马,那里面一是有些政治需求,二是阮臻梅犯的是欺君之罪,苦主是皇帝,皇帝亲审,原谅了阮臻梅,起码算是苦主不再追究。但试问被岳敬、岳霄他们欺凌的百姓,那些苦主可能原谅他们么?
蒋杰对岳肃十分了解,自然猜出岳肃的心思,不过他却说了这么一番话。“大人,属下想大人已存杀他们平民愤之心,这些人杀了也就杀了,杀了之后,也能全大人青天的名声。但属下今天,突然有几句不当说的话,想和大人说。”
“先生说的话,皆是金玉良言,令肃受益匪浅,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岳肃望着蒋杰,不知蒋杰今天想说些什么。
“青天不青天的,其实只是一个虚名,放眼天下,历朝历代,能被称为青天的,不过海瑞、包龙图。另外,自然也有些颇具清名的官员,但这些人只能博一个青天的美名,却永远无法入阁拜相、权倾朝野、左右天下。大人素有鸿鹄之志,又受先帝托孤之恩,理当以中兴大明为己任,不管是清名也好,私情也罢,都应该置于一边,否则便是有负先帝之恩。大人,不知属下这话说的可对?”蒋杰淡淡地说道。
这话说完,岳肃是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先生提点的极是。倘若能中兴大明,报先帝隆恩,不管是清名也好,私情也罢,都应抛却一边。”
“大人明白这个道理,那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