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矫诏报复岳大人……皇上啊……老奴该死啊……老奴该死啊……”
魏忠贤那是一个劲地痛哭,要多悲凉有多悲凉,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受害者,误信了小人之言。
许显纯矫诏的事情,朱木匠整曰住在深宫大内的人,自然是不会听说。不过,这等大事,怎能瞒得住,魏公公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后,整整研究了三天,都没想出一个完全的对策,可他老人家明白,这事皇上早晚都会知道。一旦等到岳肃回来,皇上下旨追查,那一切都晚了。
今天岳肃参许显纯、杨双的奏折送到燕京,魏公公认为,现在不能再瞒了,要立刻向皇上坦白。当然,魏公公绝不会承认,是自己指使许显纯矫诏谋害岳肃的。他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许显纯的身上,说自己本是按照皇上的意思,下旨召岳肃回京,不想许显纯狼子野心,为了报当初的一箭之仇,竟然勾结东厂太监杨双暗中杀害传旨太监,然后带着伪诏前去开封传旨,打算谋害岳肃。幸好岳大人明察秋毫,识破了二人的诡计,将二人擒住,真是苍天庇佑。可是,许显纯和杨双这两个十恶不赦之徒,竟然污蔑是老奴指使,这简直是胡说八道么。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干出这等事。皇上您一定要明鉴。
朱木匠此刻,手里拿着岳肃的奏折,在茶几上敲了敲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可怜巴巴、泣不成声的魏忠贤,好半天才说道:“你确实该死,险些毁朕国之栋梁,许显纯那厮,当初朕就该把他杀了,也不至于有今曰之祸。还有,你是怎么办的事,枉你还提督东厂,怎么连这等小人,都没提前识出呢?甚至还保举他官复原职!真是可气、可恨!”
“啪!”“啪!”“啪!”“啪!”……魏忠贤赶紧左右开弓,一连扇了自己十几个耳光,这可都是真扇,“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呀……许显纯被陛下革职之后……显得很是谦恭……臣念他家是世袭的锦衣卫军户……以往办事还算是得力……就保举他官复原职……实在是瞎了眼啊……”
说完,魏忠贤又开始扇,把老脸扇的通红。
魏公公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么个扇法,皇上看着也有些心疼,说道:“好了、好了,别扇了。朕再问你,真的不是你指使许显纯矫诏去开封害岳肃的?”
“真的不是呀……就算借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呀……全是许显纯狼子野心……一心要报复岳大人才这么做的……老奴现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啊……”魏公公仍是泪流满面地说道。
他最后那句话,倒真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