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二人再次返回原地,贴地倾听。这次又响起王道姑的声音,“娘子请净净面,即便要走,如此深夜,也不好出庙,我们再作商议。还有一句不知进退的话,娘子即来此地,就是此时出去,也未必有干净名声,法觉的事情,现在谁人不知?出去落个坏名,你同谁辩白?我看不如成了好事,两人皆有益处,这样一块美玉似的人,若不情愿,还要想谁?我知道你的意思,前曰进来,羞答答的不好意思,故此说了几句满话,现在又转脸不过来,其实心下早已经动情了。只怪法觉不好,不能体察人的心思,我来代你收拾好,让你两人亲热亲热。”说着,好像上前去代人家洗脸、解衣。
岳肃和金蝉都是怒气填胸,突听得“啪”地一声,像是谁扇了谁一个耳光。接着又听一个女子高声骂道:“你这贱货,当我是谁,敢用这派花言巧语?我也是金玉之体,松柏之姿,怎比得你这蝇蛆逐臭的烂物!今曰既为他困在此地,拼作一死,到阴曹地府,同他在阎王前算账。若想苟且,纯是梦话。这恶贼罪不容诛,等到恶贯满盈,那时也是粉身碎骨!你这贱货若再靠前,我就先与你拼个死活。你当我不知你的事情?半夜三更,乱入寺庙,你也不知羞耻!”
金蝉听了这番话,不禁有些激动,压低声音,说道:“大人,这个女子实是贞烈,如果那虔婆与法觉硬行,属下愿拼死下去。”
岳肃也有些看不过眼,点点头,说道:“怕是法觉到别处去了,这半时不听他的声音,且再听一会,看情况而定。”
金蝉握紧拳头,像是已做好冲进去的准备。
谁知下面的王道姑被骂了一通之后,并不动气,反而哈哈笑了起来,“娘子你也太古怪了,我说的是好话,反将我骂了一顿。我也不动手,看你这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样子,能撑上几时?我且走了,免得你生气。”跟着,又听她道:“你们在此看守,我去回信。想那秃驴,不知怎样急法呢!”
随后,又听铃声一响,岳肃与金蝉疑惑有人出来,忙闪到一边,谁知等了半天,不见厅内有任何动静。岳肃小声道:“这下面地方想必宽大,方才法觉下去,不听他的声音,此时铃声一响,虔婆又不出来,想是另有道路,到别处去了。你我此时且到后面寻觅一番,看那里有什么所在。现在已四更,瞧上一眼,咱们立刻回去。”
说完,二人由竹园穿出,上了院墙,向后而去。但见瓦屋重重,四面八方皆有围墙护着,千年古刹,果是名不虚传。见查不出什么,二人便原路返回,反正已知道暗室所在,下次到来,就给他来个直捣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