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生死的事说了一遍,连当初打探郡马与前任知府生死的事都说了一遍。
一边坐着的牛乾还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当时童胄持牌令他去拿人,他也问过是什么案子,但童胄绝口不提。所以,牛乾只隐约知道是大案,但没想到事关郡主、郡马的要案。这桩案子牵连重大,要是破了,自然是大功一件,知府大人给他一个机会协助办理,那简直是天大的恩典。此刻的牛乾,更是对岳肃感激涕零。
“陈将军,郡主今夜身中蛊毒,而且是戌时毒发,你怎么能未卜先知,提前派赵九前去打听呢?莫非老将军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还有先前的郡马与知府王大人,你都毒发前派人去打听,这些事若说跟你没有关联,怕是没人会信吧……”说到这里,岳肃再无和颜悦色,将惊堂木再次重重一摔,大声喝道:“陈威汉,此时此刻,你还不速速将如何谋害郡主、郡马、以及王大人的事全盘托出,休怪本府对你动用大刑。你且看,下面的火链就是为你准备的!”
陈威汉也知道,这事自己无法自圆其说,索姓把心一横,来个凉水洗澡——硬挺。他明白,要是自己实话实说的话,按照这个罪名,灭族都是最轻的刑法。“大人,老夫不明白您说些什么,赵九虽说是我家长随,但我却从来没有派过他去打听什么郡主的死讯。这些全属子虚乌有之事,还望大人不要轻信小人一面之词。”说完,冲着赵九怒目而视,厉声喝道:“赵九,老夫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污蔑老夫,你可知道,这事会株连老夫满门姓命的,连你全家老小,也不能得到善终!”
恐吓,这就是赤裸裸的恐吓。赵九也是有家室的人,他的父母尚在广东,由兄嫂照顾,自己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女儿,都住在陈家,此时也被抓到衙门。
听到陈威汉的恐吓,赵九不禁心头一颤,后怕起来。他知道陈威汉路子广,自己当堂指证于他,怕是家人落不到什么好果子吃。他扭过身子,怯怯地看向岳肃,似是向岳肃求救。
“陈威汉,本府大堂之上,你竟敢恐吓证人!左右,还不将他拉到一边,重大四十大板!”说着,将火签抛下。
差役得令,马上动手,就要去按陈威汉,不过这老家伙的威势还真不小,他大喊一声,“你们敢!老夫虽卸甲归田,但也是做过一任游击将军的,无凭无据,凭什么打我,难道不知道朝廷律法么!”
该说不说,他这嗓子还真好使,倒是将上来的差役唬住,没敢马上动手,而是转头看向上坐的岳肃。
“你也知朝廷律法?我看你是知法犯法!当堂恐吓证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