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两人悄然离开了云佛寺,缓缓的走到了山下的马车边。秀儿如鬼魅般的跃了出来,对着两人轻轻摇头,示意没人跟来。
卫樵摆了摆手,示意上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卫樵被迫的又躺在床上,昨天晚上的后遗症发作了,他的伤势又退到了以前。
“唐河见过大人。”羽林军唐河恭敬的对着椅子上的卫樵抱拳道。
卫樵淡笑着看着他,手里倒着茶,道:“不用客气,来坐。”对于唐河突然的来意卫樵也好奇,但脸上却不急。
唐河谨守卑下之分,神色不动的对着卫樵道“属下不敢。”
卫樵笑着看着他,道:“想来你在这里也不舒服,有话就说吧。”
唐河见周围也没人,便向前走一步,压低声音道:“大人,内阁传出消息,晋王去了北方,越过了庆家堡,除了周尚德,晋王府其他人都在。”
卫樵眼神微微闪动的看着唐河,他不过是校尉,如何听到内阁消息,而且还在他自己之前知道?
想着现在坐镇羽林军的是傅明正,卫樵心里若有所思的点头,徐茂不在,也只能挑出唐河给自己传递消息了,卫樵心里了然,抬头看着他道:“为什么没有周尚德?”
唐河摇头,随即道“通往北方的几处关卡说是看到周尚德的身影,似乎是在追赶晋王。”
卫樵眉头微微一皱,为什么晋王离去没有通知周尚德,周尚德又是如何追赶的?各处关卡又为何没有拦截?
卫樵心里一阵转动,目光又落在了唐河身上,道:“北方可有拦截晋王故将?”
晋王也曾经统帅军队与匈奴人交战,手下自然不会没有一点骄兵悍将。
唐河一怔,旋即道“没有。”
卫樵又问道“可有圣旨下?”
唐河又微微皱眉,低着头道“没有,不过听说珍妃娘娘已经启程去庆家堡了。”
“嗯?”卫樵眼神里闪过一抹诧异,不拦截晋王,不拦截周尚德,不拦截晋王旧将,又将珍妃娘娘派过去,这究竟是为什么?
文正皇帝的城府自然不是卫樵可以揣度的,他思索着便摇了摇头,向着唐河道:“金陵戒严还要持续多久?”
唐河道“半月。”
卫樵双手放在小腹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随即又是无意般说道:“过几曰南涛北上,司马长南下。”
唐河脸色微变,随即抱拳道:“属下告辞。”
卫樵轻轻点,唐河转身离去,直觉头上冰凉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