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兵临城下了,以安庆目前的情况,能守住多久?请老将军如实述说,末将自当禀报阿总督与额军门,请他们决定是否增援安庆。”
希尔根沉默不答,对勒贝的态度颇为不满,那边尼雅翰则接茬答道:“勒将军,战场之上情况瞬息万变,要说安庆能守住多久,能不能守住,谁也不敢打这样的保票。不过勒将军可以回报阿总督与额军门,我们都清楚安庆对江南的重要,所以安庆的两万大清将士,一定会全力履行守城之责,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希老将军,尼将军,请见谅,末将也是急了,所以说话冲了一些。”勒贝也发现自己说话的口气不太对头,便先道了一个歉,又非常诚恳的说道:“但末将可以对天发誓,末将绝对没有藐视安庆大清将士的意思,只是阿总督和额军门在临行前要末将禀报你们两位,安庆城攸关整个江南的命运,绝不能有半点闪失!只要希老将军和尼将军你们能守住安庆,阿总督和额军门他们要什么给什么,要粮给粮,要船给船,要人给人,但是安庆城,绝对不能被吴狗攻破!”
“阿总督和额军门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希尔根终于开口,很是无奈的说道:“安庆城里粮草还可以支撑半年,粮倒是不缺,战船的话,也还有八十多条,守城战中水师作用不大,也不缺少,惟独缺的是……。”
“缺什么?”勒贝赶紧追问道。
“缺军队。”彰泰贝子爷开口,愁眉苦脸的说道:“安庆防区的马步水军加在一起,才刚刚满两万人,还大部分都是被吴狗给打怕了的败兵,士气低落,军心涣散,实在没有多少战斗力了,还得分出一些军队去守邻近的池州府城,兵力实在有些不足。”
“两万军队还嫌少?”勒贝一楞,忙又问道:“贝子爷,希老将军,两万军队都不够吗?安庆是出了名的天下坚城,城高壕深又工事坚固,按理来说是易守难攻,只要有少量兵力就可以支撑很长一段时间的,怎么你们还嫌兵力不足?”
“勒将军,你是没领教过那个卢一峰狗贼的厉害啊。”彰泰贝子爷差点没哭出声来,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不要脸的卢一峰狗贼,比狐狸还猾,比豺狼还狠,比银环蛇还毒,比老虎还凶狠!我们大清军队这次在赣北惨败,就是输在他一个人手里!”
“如果换成别人来攻安庆,两万守军早就绰绰有余了。”希尔根不象彰泰贝子爷那么抒情,很坦白的说道:“但这一次来攻城的是卢一峰狗贼,所以老夫没有信心。”
“为什么?”勒贝追问道:“请老将军实言,末将自当如实禀奏阿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