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回味他的话,却又妙不可言,于是哈哈大笑:“对,对,对!像史迪威那样的家伙,是决不会脸红的。”停了停他又忽然叹了一口气说:“可惜啊,唯一尚能脸红的胡敦也留不下了,英国人换了个亚力山大来对付我们,也是对付史迪威的。”
戴安澜一惊:“真的么?““当然是真的。“杜聿明点点头,“史迪威朝胡敦嚷嚷,胡敦有点怕他,于是英国人换了个亚力山大来,史迪威叫嚷得多凶,亚力山大像个聋子一样装听不见!”他叹了一口气:“委座原希望史迪威能协调中英之间的事,现在看来很难奏效哩。”
戴安澜见杜聿明情绪不佳,不宜谈正事,所以没有及时报告军务。
杜聿明问道:“衍功,同古的百姓情况如何?”
“唉!我连老百姓的影子也没有看见啊。“戴安澜叹息道,“要是能见着老百姓,还可以了解到一些情况,困难会少一些了。”
杜聿明乱摇着双手叫道:“嗨!嗨!你完全想错了!依我看没有老百姓倒更好些哩。”
“钧座,此话怎讲?“戴安澜不免有些诧异地问。
“在腊戍华侨们告诉我:缅甸人对中国远征军入缅是敌视的”
“怎么会呢,我们是来帮助他们打侵略者的呀!”
“问题就在于缅甸是英国的殖民地,英国人长期压迫缅甸人,所以缅甸人仇恨英国人。曰本人早就以佛教渗透,派了许多曰本人到缅甸来当和尚,并宣扬帮助缅甸人反英,所以缅甸人并不怕曰本人的入侵,倒认为我们是来帮助英国人巩固殖民政权的,如此,焉能不恨我们?华侨对我讲,要我们警惕与缅甸人的接触,以防缅歼刺探军情搞破坏。”
戴安澜听了不禁惘然若失。中国远征军首先是没有指挥权,一切要听洋人摆布,其次是被“盟军“甩给了曰寇,这已经极为不利了,现在又加上得不到老百姓支持,甚至是敌视,这对处在异国他乡的中国远征军来讲,实在太不堪设想了。他甚至认为出现这么多不利情况。比他目前孤军深入更加危险!但是,他不能表示出自己的忧虑,增加杜聿明的负担。
“衍功,你为什么不说话?”
“钧座已经够烦恼了,部下只能为钧座分忧,哪能再给钧座增加烦恼呢?”
杜聿明听了颇为感动,他起身拍拍戴安澜的肩头,亲切地说:“你我同舟共济,努力把这一仗打好吧。走,去看看阵地吧。”
于是两人带着一些参谋人员,登车开往皮尤河。
皮尤河官兵已得悉军长前来视察,早在阵地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