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霍栀越来越差了。
如果不是霍老太太那次来侯家看她的时候正巧撞见侯铭天和一个年轻的男孩儿衣不蔽体,霍栀恐怕永远都要陷在侯家的牢笼里。
霍老太太在当天带走了霍栀,回去以后偶然间看到霍栀身上的那些伤,痛哭不已、老泪纵横。
可是那时候霍老太太已经只有名誉没有实权和社交,霍家的后辈不肯帮忙,无奈之下的霍老太太找到了薄书砚。
薄书砚那时候消瘦不堪,但是看着霍栀的脸,突然想起那次傅深酒和她在和月小楼喝醉时,傅深酒说自己是鬼的事情来。薄书砚也隐约知道霍靳商对霍栀的情谊。
薄书砚帮了霍栀,使她和侯铭天离了婚。
但是不久后侯家莫名垮台,却不是薄书砚一个人的杰作。
霍栀不傻,知道依照薄书砚的性子不可能因为霍老太太的一句话或者她是傅深酒的闺蜜身份就冒险和候家撕破脸皮。还是在薄书砚病中的时候。
侯家垮台以后,霍靳商去医院见了一次薄书砚。
也就是那一次,守株待兔的霍栀终于见到了霍靳商。
只不过,霍靳商去看薄书砚的时候,薄书砚在医生的指导下吃了安眠药、睡得正沉。
霍靳商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跟祁宣说了几句话便提出要离开。
两个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在时隔八1九年再碰在一起,就这样错失了交流的机会。
等霍靳商终于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贴着门边的墙站着的霍栀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眼睁睁地看着他与自己擦肩而过。
她的嘴唇张了又张,却发不出声音来叫住他。
她很想冲上去追他,可是她的身体怎么也动不了。
直到,已走出去十几步远的霍靳商自己停下了步子,转过身来。
他没有看她,却朝她走过来。
霍栀听着自己轰隆如雷炸的心跳声,眼看着他终于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泪如雨下。
霍栀这一生的眼泪,全都用在霍靳商身上了。她以前在孤儿院被虐待的时候,都硬气得从不肯落泪。
她终于发出声音来,“哥……”
霍靳商嘴角噙了点笑,抬起手来替她拭去泪水,一遍又一遍,“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比以前更爱哭了?”
霍栀的嘴唇动了动,最后使出唯一可能与他多相处的杀手锏,“侯铭天常常打我,我太痛了。哥,我太痛了。”
霍靳商停在她脸颊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