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反而笑深酒,“傅深酒,你觉得我就是那么不惜命的人?”
深酒缓了下情绪,视线一晃看到霍栀手上提着的袋子,“既然情况这么糟,你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
“让他好奇。”霍栀抿唇低笑,“我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我白天做了什么事情是霍靳商理解不了的,他晚上一定会亲自来见我,辗转问清楚。所以我尽量做一些很出格的事情,争取我和他见面的将诶会。”
霍栀提起那些袋子看了看,“当然,我是真的很喜欢这设计。我也向往着我和三哥能有在一起的那一天,我愿意为他穿。作为一个妻子、作为他承认的爱人,穿给他看。”
深酒很想问霍栀,在受了那么多苦的情况下、当年为了守身如玉甚至常常被侯铭天殴打,现在霍靳商却始终不肯靠近,她是否觉得累,是否觉得值得。可深酒知道答案。
像是看出深酒在想什么,她恢复成平常的模样拉着深酒往电梯口走,“我很羡慕你,虽然经历那么多苦难,但薄书砚爱你。而我,不管做什么,都得不到回应。”
深酒沉默。
而霍栀本就不是伤春悲秋的性格,很快就明朗起来,很是热心地帮着深酒挑四件套、挑床笠……
几个小时之后,两个人收获颇丰,深酒正愁该怎么把那些东西运回去,薄书砚便来了电话。
“你把东西放在店里,我会安排人上来拿。”薄书砚言简意赅,只是嗓音温柔。
深酒的眼神凝了下,随即朝四周望了眼,“你派人跟踪我?”
“没有,我在靳商这里。”
深酒立刻懂了薄书砚的意思:是霍靳商的人向霍靳商报告了霍栀和她的行踪。
挂断电话以后,深酒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便问霍栀,“栀栀,薄书砚和霍三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见面的?”
霍栀正细细抚摩一套蚕丝的四件套,一双漂亮的眼睛片刻也舍不得从其上移开,她问深酒,“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来选购这些东西?”
深酒正准备回答,霍栀却展颜一笑,“医生说了,我奶奶可能只有十来天的时间了。等奶奶的葬礼一完,霍靳商就会再次离开雁城,所以他决定在此之前,和每个他在意的人认真道别。”
深酒的唇动了动,没问出口。
霍栀很淡然地抿了抿唇,“我不知道他会去哪儿,他也不会告诉我。所以,我和他,大
tang概还有十几天的相处时间。”
“栀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