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前走了几步,深酒又停下来,转身对Kevin道,“你就在这儿等我吧,等会儿我们一起回车里。”
要是让Kevin先回车里,他一定会发现手机不见了,然后就会想办法通知薄书砚。
让他在这里傻等,等他发现上当的时候再通知薄书砚,深酒已经回薄书砚的病房了。
深酒进了公共卫生间,然后从另外一个门出去,绕到了电梯井口,直接到了薄书砚的病房门口,却刚好碰见余怒未消的约翰从病房里出来。
约翰看见傅深酒,不可自控地愣了下。
但他到底是老1江湖,下一瞬微微一笑,侧身让在了一边。
深酒看了他一眼,快步进了病房。
病房里一切如常,只是薄书砚不见了。
深酒快速转身走出病房,追上了约翰,“薄书砚呢?”
约翰顿住脚步,笑,“小傅你不知道?”
深酒蹙眉。
“是这样的,有个项目出了点紧急状况,需要薄亲自出面。他……”
“可他刚刚受伤!”深酒情不自禁地拔高了音调。
约翰神色一凝,但仍旧盯着傅深酒。
深酒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吸了口气后红着眼圈跟约翰道歉。
“翰叔,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总感觉不太好。”深酒的眼圈又红了一层,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约翰,像是在乞求,“尽管薄书砚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但是我总觉得他正在经历着什么难以忍受的精神痛苦。您一直跟在薄书砚身边,如果他有什么事,您能不能告诉我?我真的……”
深酒错开视线,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心如刀绞,“我真的不想他总是一个人承受所有,像是一只凶猛但却可怜、孤独到极致的默兽。我想让他知道,他还有我,他不是一个人。我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脆弱,我可以陪他承受,我可以陪他的。”
约翰朝某个治疗室看了眼,最后他默叹了口气,但面向傅深酒的时候他还是笑,“小傅,薄之前为了你所做出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你有这份心,薄也是幸福的。但是……但是薄最近除了累一些,真的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傅深酒不相信,但她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话来说服约翰,只得依旧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约翰。
约翰坠了坠
唇角,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至于闫修在他腹部留的伤,确实有点麻烦,需要好好静养。小傅,你放心,等他解决完这个项目的突发状况,我会把他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