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道,“本来准备打一巴掌再告诉你一个理由的,但是刚才你离我太近了,我一时没忍住就连扇了,抱歉啊。”
许绾轻气得浑身发抖,但饶是在这种时刻,她仍旧强自按耐着没有还手,只因为薄书砚还站在不远处,只因为她心里还妄想着“一线生机”。
深酒将自己的手掌心揉得差不多了,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许绾轻。
对上许绾轻那种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眼神时,深酒笑着解释道,“你别误会,刚才打你那两巴掌没什么理由,就是看你的脸离得那么近,单纯地想抽你而已。”
许绾轻终于被激怒,她扬手,用尽全力将手里的包包砸向傅深酒。
傅深酒没有躲,任由那包包砸在自己身上。反正也没多痛。
“傅深酒你这个贱1人!”许绾轻砸完包包以后,整个人也立时冲了过来。
她抬手想要来扯深酒的头发,可是深酒一早便有准备,将头发扎成了丸子头顶在头顶。
许绾轻的身高本就不如深酒,这下深酒只稍稍一踮脚就躲过了她的手。与此同时,深酒很轻易地就揪住了许绾轻披散着的卷发。
许绾轻姿态狼狈地尖叫,做成大红色长指甲在深酒身上乱舞乱抓。
深酒终究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粗鲁的打架方式,当即放开了许绾轻的头发,并向后退了几步。
许绾轻按照脑袋,疼得眼泪都涌了出来。
深酒本以为她会立刻反击,但许绾轻抱着自己的脑袋,就那么蹲了下去,失声痛哭起来。
想想也是,许绾轻是天之骄女,是许家的掌上明珠,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又怎会擅长与人动手打架这种事?
少了许家人的支撑、少了闫修的帮衬,少了许家千金的身份,她其实什么不是,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听着她的哭声,深酒心中潜藏的那股子恶气突然就萎顿下去了。
好没意思。真的好没意思。
深酒被以为这积攥了四五年的恩怨,到了今天这一刻,再怎么也该是剑拔弩张、满目惨烈的。
可是闫修毫无还击之力,倒显得薄书砚多么强势而冷血。
可是许绾轻这么脆弱,她傅深酒现在觉得自己方才的三巴掌倒像是在欺负人。
嗬。
这人心,是多么可笑。
深酒看着蹲在地上的许绾轻,突然觉得四年多以前的那场生死变故已经多么遥远。
而许绾轻的哭声却这么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