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些早已准备好了的日军,用冲锋枪、机枪开始射击。一下子就扫倒了好几个弟兄。
谬永杰意识到中了埋伏,迅速扑倒在地,向身后的弟兄喊:“卧倒,快卧倒。”
两个动作慢的弟兄又被打倒了,xiōng前、背后全是鲜血。
没上过战场的人,无论何也想不到那种牺牲时的惨烈。
参加这场战斗的弟兄一般都在十七八岁左右。他们倒在冲锋路上时,有的被炮弹炸的肢体不全,有的被机枪射中,从身体里蹿出的鲜血,完全可以用水管崩开时的情况来形容。特别是那些被机枪打中胳膊或者tuǐ的,眼睁睁看着被子弹撕裂开的伤口,骨头断成两截但在肉皮的连接下,还可见胳膊、tuǐ吊在上面甩挂着。如果被打中的是xiōng腹,则进去是小洞,出来则是一个碗口大的洞喷涌的鲜血就是再高明的外科医生也无法进行立时抢救,因此,我们的许多弟兄就是在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情况下,生生殒落了生命。
冲上去的弟兄们,多数都是半子动步枪。
只有排长李森,还有另外几个班长是冲锋枪。在没有炮火掩护下,这些士兵的火力绝难与山顶上手握冲锋枪和轻机枪的日军相抗衡。几十人被山顶上的日军压的抬不起头来。
“手榴弹手榴弹。”李森提醒弟兄们。
弟兄们抻出一颗颗手榴弹扔向山顶。三十米距离,就是趴着也能扔到目标处。在一连串爆炸声中,日军终于顶不住了,丢下几具尸体,匆匆向山下撤退。
谬永杰哪肯放跑这十几个日军,带着二、三排终冲上山顶,从背后向山下射击。十几个日军还没钻进暗堡就被送回了老家。谬永杰一边从后面撵着打,一边清扫着隐藏在山坡上的暗堡。
这时的山头在我军几轮炮火覆盖下,几乎没有了一草一木。所有火力点全都暴lù在光天化日之下。
从正面进攻的一排,刚刚冲过第一道防线又被多管高射机枪和重机枪织出的火力网压制住了!
“炮火、炮火”一排长季军指挥着团属迫击炮,向顽固的几个据点进行拔点射击。
迫击炮弹带着呼啸哨音,划着优美弧线,从空中垂直落向暗堡。命中率如同狙击步枪精确无误。
一发发迫击炮弹,在坚固的水泥堡垒上爆炸。一声轰响,一股烟尘。接着,便是鬼哭狼嚎般地吼叫。
谬永杰带着两个排从上边往下压,一排从下面往上攻。日军虽然做好了向山顶射击的准备,但由于视角受到限制,加之前后受敌很快便失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