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嘴皮子的蠢材。
想一想,还是林家兄弟用着顺手啊。
还有你个余晨湾,装疯卖傻,朕看重你,不是欣赏你学朕大智若愚,朕要看到你的聪明灵秀,你不是夸口,那佞臣晚上跟哪房夫人行房你都能查问清楚吗,朕倒要问问你,他如今和那个私奔宫女在哪行房呢。
一群窝囊废,夸什么“铜铸的长安,铁打的洛阳”,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朕看竟是一个破筐子和一个烂筛子,到处都是窟窿,还苍蝇呢,大象都能给朕丢了。
唉,跑了就跑了吧,世间事不如意者常**,朕不较这个真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朕扣着你的妻儿,毁了你的名声,让你变成一个活死人,一年破你家,两年败你名,三年五载后,你活着也是个死人,数十百年后,谁还知道你。
李忱生了一阵闷气后,心情好受了一些,太监总管李好古,察言观色,见皇帝额头上布了层细汗,知道这恨意过去了,这才颠颠地跑过來,扶着他走下龙椅,穿过幽深的殿堂,來到高高的宫台上。
凭栏眺远,李忱心情大好。
李好古见机会來了,便进言道:“风大,陛下小心着凉,奴婢已经查明了,协助杨昊逃出长安的,是京城里的鬼帮。”
李忱笑问道:“喔,鬼还有帮派。”
李好古赔笑道:“长安是真龙驻跸之地,百神驻卫,鬼哪敢在此猖狂,那鬼帮么,就是一群乞丐、无赖、小偷儿结成的帮派,不入流的很。”
这无疑是李忱这些曰子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他冷哼一声说:“与鸡鸣狗盗为伍,究竟是烂狗肉上不了席面。”
李好古一脸的笑,却不搭话,陪着皇帝步下宫台,又进言道:“现在他的家也破了,人也死了,名也败了,羽翼剪除殆尽,陛下您也该顺了这口气了,他呢,您就当是个屁,给放了吧。”
已经下了高高的宫台,如今正脚踏实地,李忱觉得心里很踏实,便点着李好古的鼻子笑骂道:“好你个李好古,你收了他多少好处,要为他开脱。”
李好古道:“打死奴婢也不敢呐,普天之下谁不知道,陛下的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呀。”
李忱听了这话,微微哼了一声,面色又凝重悠远起來,李好古的心骤然沉到了谷底,懊恼之情溢于言表,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一个耳光,却道:“该死的东西,叫你贪财,有命拿钱沒命花,要钱又有个屁用。”
这幅表情落在李忱眼里,他心里猛然一喜:臭小子,你也有服软的时候啊。
于是李好古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