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手里惦着棒子冷笑道:“你还知道怕,你真是好本事啊,散朝不归,喝酒不回,还打逻卒,你真当大唐的官署都是我们家开的啊。”余晨湾嬉皮笑脸道:“公主息怒,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保全咱一门的富贵啊。”
公主冷笑道:“哦,是吗,我先不打你,你说,仔细地说各原由,说不出个所以然來,我的棒子可不答应。”
余晨湾说:“这里不方便,咱回屋再说。”
嬉皮笑脸地推着公主望里屋去,奴才们交头接耳:“驸马好手段,这理在外面说不通,在屋里就好说了。”
公主丰满,余晨湾瘦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公主请进内室,关了门,余晨湾跪地流涕道:“大事不妙,宫里又要出大事了。”
公主揪着他的耳朵,道:“休要唬我,快招了。”
余晨湾道:“这回我可沒骗你,仇士良要倒了,咱们得赶紧脱身避难。”
这一说公主也慌了神,跳着脚问:“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的皇帝弟弟又不在了,我去求谁保命,我去求谁保命。”
说不了几句,已满眼是泪,余晨湾道:“公主你忘了,当今圣天子也是你的弟弟。”公主闻言欢喜道:“对对对,他也是我的皇帝弟弟,可是,他对我并不好。”
余晨湾道:“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來來來,你听我说,“
余晨湾扶着公主坐下,拿出手绢为她拭去泪水,这才说道:“陛下要升仇公做观军容使,仇公表面镇定,心里却慌了,看起來他已山穷水尽,沒后招了。”
公主瞪着一双大眼,木木谔谔地问道:“你不是说他一手遮天,权势比皇帝弟弟还大吗,怎么就不行了呢,究竟怎么一回事,你一五一十地说。”
余晨湾便将昨日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末了道:“公主请想,仇公是何等镇定的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可昨晚竟说出那般话來,足见心思全乱,陛下这招釜底抽薪之计,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公主点点头,忽然又扯住他的耳朵说:“所以你就跑去喝花酒,还打逻卒,你这不是自己找死,我这就揪着你的耳朵去宫里请罪,把你罢免了,不给皇帝家当差,就在家住着,躲过这场灾祸。”
余晨湾呲牙咧嘴地告饶道:“疼,疼啊,松开,松开。”连哄带蒙,益阳公主总算罢了手,余晨湾道:“岂不闻覆巢之下无完卵乎。”
公主道:“乎乎乎,你要扯呼睡觉啊。”
余晨湾仍旧不生气,他一边给公主老婆捶背捏肩,一面目露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