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底细,可见很不简单,匡美啊,我敢跟你打赌,这个人八成跟刺马营有瓜葛。”
仇士良呵呵一笑,道:“玉量,你果然是明察秋毫啊,什么都瞒不了你。”
吴臣道:“这里面难道还真的有古怪。”
仇士良默默地点点头,不待他发话,几个贴身侍从就自动地退了出去,他这才压低了嗓音说:“其实,我跟他们达成的协议是,扶保颍王李炎为皇帝。”
吴臣一时惊的目瞪口呆,好半晌回不过神來,
不光是吴臣,鱼弘志也是最后时刻才知道仇士良真正要拥立的新君竟然是颍王李炎,那时李昂已经龙驭宾天,阳寿三十三年,大唐帝国的天一夜之间塌下來一半,整个大明宫就处于一片混乱之中,
改朝换代之际,正是多事之秋,这个时候任何风吹草动就足以惊动天下,闻听这话,鱼弘志急了,他拍着手,跳着脚说:“匡美啊,你这可把我撂进去啦,这立储的诏书可是我亲手所书,已经颁行天下啦,这,你就想再唱一出床前托孤……也晚啦,皇帝宾天,已经是昭告天下啦,还能瞒过谁,世上哪有仙丹灵药,让人起死回生的呢,唉,要是真有,那也麻烦啦,皇帝沒升天,还急着立个屁皇储。”
仇士良笑道:“你不要慌,听我说,诏书已颁行天下,遗诏不还留中未发嘛。”
“遗诏。”鱼弘志眼睛一亮,“不错,大行皇帝的遗诏还在我那呢,唉,不对,这一次让刘弘逸出头,他一准肯接这差事,咱们大度些,把从龙之功让给他嘛。”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李昂驾崩于正月十六,皇帝驾崩,地裂山崩,国无君,则天下不稳,因此皇帝刚刚驾崩,杨嗣复等朝臣就提议立即接安王李溶进宫即皇帝位,枢密使刘弘逸、神策军中尉仇士良、鱼弘志也同意,于是议定左右军各抽掉五百人,沿途警戒,派内侍省常侍马元贽前往十六宅迎接新皇,大军吵吵嚷嚷地來到十六宅,马元贽奔着安王府就去了,
随行的神策军判事席世荣一把扯住他问:“公公哪里去。”
马元贽说:“接新皇帝去啊。”
席世荣指着安王府的对面说:“新皇帝在那呢。”
马元贽笑道:“你呀,大字不识一个,我问你哪个是安王府,哪个是颍王府。”
席世荣问:“我问公公,哪位是我们要接的新皇帝啊。”
马元贽把腰一挺,说:“这还用问嘛,当然是安王李溶殿下啦。”
席世荣道:“你肯定听错了,我來前,仇公明明白白地跟我说要接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