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防备西北杂胡,
杨昊见张伯中之前先和方立天进行了一番密谈,张伯中被胡灵衣协拍举兵后,方立天出逃在外,胡灵衣将木荔及两子投入监牢,程克领破绥州时,方立天亲率一军由刺史府后门突入,擒住了正欲外逃的张伯中,
半个多月沒见,张伯中形销骨立,头发几乎全白了,目光呆滞,神情萎顿,杨昊见他手脚不便,问道:“他们打你了吗。”
张伯中道:“我是个该死之人,些许皮肉之伤,何足道哉。”
杨昊道:“我杀了严鲁、胡灵衣,但不想杀你。”
张伯中道:“我才是罪魁祸首。”
杨昊笑道:“严鲁不懂兵,胡灵衣不过是方面之才,你却是掌军的元帅,你要是真想害我,我也就不能坐在这跟你说话了。”
张伯中苦笑了一声,叹道:“离开了大帅,张伯中什么都不是,严鲁是个庸才,胡灵衣还不够火候,我纵然倾力扶保,他们也成不了事。”
杨昊笑道:“所以你跟方立天唱了这一出双簧,难为你了。”
张伯中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杨昊笑道:“现在回头还不晚嘛。”
张伯中道:“我还能回头吗,我辜负了光王殿下,又辜负了大帅您,我还有什么面目谈回头呢。”
杨昊道:“我知道,在世人眼里我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对付一个小人嘛,不必跟他讲什么仁义,你奉命造我的反,又谈何辜负呢,何况你还在暗中助了我。”
张伯中道:“所以我两头不是人,既辜负了光王,又辜负了大帅,无面目立世了。”
杨昊呵呵一笑,又问道:“当初先生听闻我囚禁了殿下,是何感想。”
张伯中道:“我知道大帅这么做,自有苦衷,您是在为殿下扫清障碍啊。”
杨昊道:“你想多了,我沒这么好心,我只是觉得大唐到了今日这步田地,沉疴之躯,非颍王这等人物出手整治而难起死回生,殿下宽厚之人,牵袢太多,做起事來难免束手束脚,错失良机,到时候,我辜负了殿下,殿下辜负了天下,都是难解的憾事。”
张伯中道:“大帅能如此为殿下着想,殿下知道,必然欣慰。”
杨昊苦笑道:“你错了,他把我骂了一顿,难怪他,他本來就是一个板正的人。”
张伯中呵呵一笑,牵动了肋骨上的伤痕,不禁皱了皱眉头,
杨昊起身拿了一个靠枕给他,扶他躺下,道:“你追随殿下多年,当知道他的心思,你说,等颍王登基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