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龙陪着李忱來到醴泉时,天空中雪正飘的浓,寒风刺骨,滴水成冰,杨昊懒得出去,就窝在帐中和王拂儿下棋,下棋只是个幌子,和美人对坐谈心才是目的,杨昊觉得王拂儿是个很有趣的人,有趣是因为她善解人意,在她面前自己就像个透明人,被她看的清清爽爽,这种感觉挺不错,既然被人看透了,就用不着藏着掖着,反倒落了个轻松自在,杨昊下棋时争胜怕输的心理一早就被王拂儿看透了,
让他赢哄着他固然好,但这个人一旦赢了就得意忘形,手舞足蹈,嘴里淫词浪语滔滔不绝,全沒个正经相,所以王拂儿总是让他赢三盘输一盘,见他得意忘形就杀他个血流成河、脑袋冒汗,看他输狠了,就让他赢个两盘,免得他恼羞成怒,总之以她的棋艺输赢全凭心意,她很受用这种摆布人的感觉,
李忱走进醴泉大营时,杨昊刚和王拂儿下完一盘棋,他前后悔棋十九次,却仍然输了,一时黑着脸十分不快,
王拂儿笑道:“大帅不必处处让我。”
杨昊沒好气地回道:“你儿子才让你。”他跳起身,去取了一瓶葡萄酒过來,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一口饮尽,王拂儿端起自己的玻璃杯抿了口酒,把杯子递过去,杨昊黑着脸给她斟了酒,心情烦躁地收拾着棋子,
王拂儿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來,这些天她跟杨昊朝夕相处,对他的脾气越來越了解,见他这幅模样,知道他心里已十分不快,却仍然逗他说:“咱们再下一盘,这回我让你赢,好歹让你补回面子。”
杨昊道:“不下了,今晚我有要事。”
王拂儿俯身过去帮他收拾棋子,一面若无其事地问道:“光王殿下來了,贱妾要不要回避一下。”
杨昊道:“你回避不回避,他也知道你在这,我这个忘恩负义的恶名是背定了,你就不必假惺惺了。”把手里的棋子胡乱地丢在棋盘上,站起身來唤东方兰來给他穿官服,
王拂儿收好了棋子,婷婷袅袅地走了过來,说:“我來吧。”她个子比杨昊略高,为了怕杨昊忌讳,在帐里的时候都是光着脚,内帐生有地龙,暖和,外帐的地面虽然铺着木板地毯,却冰冷如铁,杨昊摆摆手让她不要过來,王拂儿抿嘴一笑,穿上了杨昊的虎头靴跑了过來,这一來她就有些居高临下的优势了,杨昊的脸顿时就黑了,
王拂儿含笑跪了下來,她手里拿着一副护膝要给杨昊戴上,杨昊觉得这女子固然善解人意明理懂事,却也着实恼人,这是嘲笑我去了就要挨罚跪吗,
绑好了护膝,她站到杨昊身后,弓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