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都是忠臣嘛,两个忠臣打起來,天子尚沒说话,你着急什么。”
李休得道:“阉党荼毒天下,世人皆知,打阉党的自然是忠臣。”
王艺笑道:“岂不闻狗咬狗一嘴毛,坏人和坏人也能打起來嘛,贼和贼因为分赃不均,不也常常火拼嘛,你能说那打贼的就是好人,杨昊本是公卿之后,因为甘露的事儿受了牵累,一怒之下逃到边地,割据称王,被文公剿灭后,竟然跑到漠北,入了契丹籍,变成了个契丹人,你说这样一个人他能是个忠臣吗,他那个总统、节制九成九是他自己封的,他说手里有讨伐阉党的密旨,你看到啦,他要跟仇士良斗,自有他的目的,咱们看着就是,所谓成王败寇,等他胜了再说吧。”
李休得听了这话方诺诺而退,
王艺此刻嘀咕:我这话已经说的十分明白,这小子也不是糊涂蛋,怎么就听不进去呢,难道是杨昊许了他什么好处,嗨,这个糊涂蛋,他许你再大的好处,能有老子给你的多吗,
王澜见父亲皱眉不语,催促道:“李休得若反了,城就沒了,爹,不可不慎啊。”
王艺喝道:“胡说,大敌当前,加强戒备有何不妥,怎么就成了不轨之心,再敢妖言惑众,我定不饶你。”
王澜被他这一骂,怏怏地说道:“左右孩儿也帮衬不了什么,爹,容儿子去见见祖母,兵荒马乱的别吓着老人家。”王艺的母亲刘氏这年七十七,住在城西一处偏僻宅子里,王艺奉亲至孝,闻听这话,脸色稍缓,就哼了一声,喝道:“要去就去,啰嗦什么。”
王澜骑马來到城西一座偏僻的宅子门前,敲了三下门环,一个三角眼的小厮探出头來,问道:“三爷,老爷子答应了吗。”
王澜道:“沒答应,不管他了,我这个做儿子的该说的都说了,仁至义尽了。”
他随小厮來到内院,房厅柱子上捆着一个身穿甲胄的年轻校尉,年轻人的嘴被一团烂布塞住,眼也被蒙上,王澜撤下他的眼罩,年轻人见了王澜恨的双眼冒火,若不是被绳子捆着早窜上來啃他几口了,
几个小厮护主心切,早拳脚俱下,打的校尉眼泪直流,
王澜喝道:“都给我住手,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位功勋卓著的将军,哦,还不是将军,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当上将军的。”看那年轻人稍稍消停一些,王澜拽出他嘴里的烂布,年轻人呼呼地喘了两口气,喝道:“你这个蠢蛋,你要干什么啊。”
这个年轻校尉就是李休得,昨晚奉命巡城时被王澜拦住,强拉着他去喝酒,李休得本不愿去,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