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如果不能逃跑则必拼死抵抗,因为他觉得沒有第三条路可走,杀人一百,树敌过万,怎么算都划不來。”
杨昊的原话犹在耳边,大支迩就把怒牙部给杀光了,张十三苦笑不迭,老兄你让我怎么办,办你,合理合法,我却下不得手,于情于理也说不通,如今正用人之际,阵前斩将,等于自废双手,岂止是不合理,简直就是愚蠢,若是纵容你,你公然抗拒大统领的军令,让大统领颜面何存,又置军法为何,
大统领待会一定要问自己如何处理,自己怎么回答才合他心意,真是急煞人也,他又一次望向张伯中,目光中简直是祈求了,
杨昊呆坐了一会后,起身如厕,眼看薄莱不在,张十三顾不上脸面了,爬行到张伯中面前,深深地磕下头去说:“军师救我。”
张伯中满面春风地说:“提刑官何出此言,何至于此嘛。”
张十三哭丧着脸道:“恳请军师教我,右营擅杀之事如何应对。”
张伯中笑着说:“执刑罚者当存公义,秉公执法便可。”言讫,脸便如先前一样,又黑又冷,张十三起初以为是他敷衍自己,见死不救,转念一想,豁然开朗,自己身为提刑官,自当秉公执法,至于法外之事,自有大统领操心,又与己何干,大统领不好裁夺,可与军师商量,与己又何干,想到这,张十三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感激地朝张伯中点点头,心里却骂起自己糊涂來,
如厕归來,杨昊果然问起张十三如何处置右营擅杀之事,张十三将大支迩所触犯的律条一一列出、加以剖析,又将所适用的刑罚一一摆列出來,最后叩首道:“知法犯法,理当严惩,请大统领裁夺。”
杨昊冷笑道:“提刑官已经下了判决,我还能说什么,依法行事便可。”
张十三愣了一下,不觉地就望了眼张伯中,又望了望杨昊的脸,这才叩首说道:“遵命。”起身正要走,张伯中却开口道:“提刑官且慢走。”他向杨昊叩首说道:“阵前斩将实为不吉,草原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娶了杂**,夫妇不安宁;嫁了杂人部,翻锅又倒灶’,想那怒牙部乃是杂人部落,首领又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纳之不祥,而今大战在即,右营出此无奈之举,于法无赦,于情可宥,请大统领严斥其过,令其戴罪立功,将來以其功过再定赏罚,如此于情于理于法都能说的过去。”
杨昊点点头,问张十三:“提刑官以为如何。”
张十三道:“如此最好。”
打发张十三出去后,杨昊和张伯中相视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张伯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