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接大唐,西临回鹘,自顾尚且不暇,何來兵力剿匪,乙室、楮特实力不强,且首领庸碌,不堪大任,若是给了突举、突品不、捏刺三部南下的借口,后果将不堪设想,
自己虽是联盟于越,但在大联盟会议上,自己和其他的夷离堇一样,只有一票权力,乌葵达襄让小德牟去大会上陈述自己的意见:“对共同出兵攻打小仓山一事,我们认为毫无必要。”突品不部使者讥讽道:“你父亲被人刺杀,你却缩起了脑袋,这可不是契丹勇士所为,于越大人这么做,还配掌管手中的金印吗。”
小德牟闻言大怒,指着那使者的鼻子就骂:“你想让我父亲让出于越之位,休想,今天你侮辱了我,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突品不部使者也不示弱,两个人正要上马厮杀,忽见乌葵达襄的三子和栋飞马而來,劝住了二人,却对众人说道:“刺杀我父亲的凶手如今已被小仓山的寨主曹末送到乌隗,他原是个大唐的钦犯,受了某人的指使來行刺我父亲,与小仓山并无瓜葛,相信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能从他的嘴里知道幕后真凶是谁。”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突品不部使者梗着脖子道:“事关重大,我看还是把刺客交出來共同审讯。”乙室部使者冷笑道:“这是乌隗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吧。”楮特使者也随声附和,会盟盟主遥辇切必对突品不部使者说道:“既然无人死伤,那就是乌隗部的家事,我看大家就不必为此操心了。”
一场危机似乎就这样化解于无形之中,乌葵达襄的心里却高兴不起來,小德牟不合时宜地问道:“蛮雷的阴谋沒有得逞,父亲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闷闷不乐。”乌葵达襄苦笑道:“这回是小仓山的曹末替我们解了围,此人是何來历,竟有如此眼界和手段,只恐旧敌未去,新敌又生,你让我怎能高兴的起來。”
小德牟听的懵懵懂懂,有些不满地咕哝道:“父亲说的儿子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乌葵达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自己的长子刚勇、忠厚、勤勉,也有孝心,正是自己心目中的继承人,但他就是脑子不太灵光,小事尚可,遇到大事非得点破说透才能理解,
这一点他比不上他的几个弟弟,尤其是三弟和栋,和栋是个聪明人,就是太过阴柔,阳刚不足,虽然未必不能做一个好首领,但乌葵达襄心里却不喜欢他,
随着年龄的一天天增长,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为乌隗部挑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就成了乌葵达襄最关注的一件事,小德牟还是和栋,抑或是其他什么人,乌葵达襄每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