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八十余里只设了一座驿馆,驿馆分成两部分,后面是公驿,用以招待过往的邮传信使,前面称作私驿,是对外营业的旅舍,
虽然是晴儿身边的大红人,金铃却沒有任何官职,在胡柳沟驿馆,她只能住在私驿,物以稀为贵,私驿的条件十分一般,但房价却高的咂舌,
金铃沒有多少钱,但她却不是一个肯委屈自己的人,她拿出自己一半的盘缠,要了一间上房,为行路方便,她身上穿的是男装,虽然眼尖的跑堂一眼就看破了她的身份,但沒有闲心去点破她,开门做生意嘛,谁跟银子过不去呢,
大热的天,走了一天的路,满身是汗,黏答答的十分难受,因此虽然洗澡水贵的离谱,金铃还是让驿馆往自己房间里送了一桶,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了一路的疲乏,太阳一下山,天气就变的凉爽起來,
金铃早早上床睡下,去梦中会她相识三年的情郎了,这是初春的草原,天蓝云白,他们骑在一匹马上,金铃依靠在他的怀里,驰骋在碧草如茵的草原上,白马带着他们來到一条弯弯曲曲的溪流边,两岸的草地上开满了黄色和白色的小花,蝴蝶就在花草间翩翩起舞,他吹响牧笛,用清亮的嗓音唱道:
天蓝蓝的草原,水弯弯的溪流
蝴蝶和虫儿们在花草间歌舞,
白云追着清风,花香追着清流,
他们徜徉、歌唱、沉醉
有两个人儿啊,
并肩坐在天蓝下,依偎在绿草间幸福地歌唱啊,
……
这是金铃刚认识他时听他唱的一曲牧歌,只听了两遍就学会了,可是她还是缠着他教了十來遍,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的,朦朦胧胧的如同梦境一般,
“有两个人儿啊,并肩坐在天蓝下,依偎在绿草间幸福地歌唱啊,……”
有人在唱歌,是你吗,
金铃一跃而起,却顿时如坠冰窟一般,她被眼前的情形吓坏了,黑暗中,在蚊帐的外面有个人正站在床边冲着自己傻笑,他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健美的身材,白皙英俊的面容,但他却不是他,
“啊,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來的。”
金铃下意识地蜷缩到了床头,一股呛人的酒气袭來,白脸年轻人似乎醉的很厉害,他目光呆滞只顾着傻笑,金铃定了定神,悄悄地拉开蚊帐往床下溜,因为心慌意乱,下床的时候不小心被蚊帐的挂钩挂住了衣裳,她心里一惊“哎哟”一声惊叫起來,
那年轻人打了个酒嗝伸手來扶她,金铃心慌意乱,手脚并用连踢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