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因为营中将官都随李雪堂去了洛阳,群龙无首才让卢奇有机可趁的,
卢奇來河东除了改造河东左军,还有就是为史孝章入主河东打前站,但因他无力驯服河东左军,史孝章入主河东便也遥遥无期,史孝章一日不來,柴上研肩上的担子就放不下來,年关刚过,岚谷就燃起战火,沙陀人攻打岚谷,杨昊、刘沔借口讨贼大举南下,贼沒讨到,却把河东的主人围困在了岚州,照这个情势发展下去,河东不久就是处处战火,自己这个留后无兵无权,却又要背负着这天大的责任,这何时是个了结,
柴上研脸上盖着一方手帕,躺在摇椅上长吁短叹时,一名红裙少妇端着茶点走了进來,柴琪,柴上研最小的女儿,许太原府少尹骆莱次子骆卫辰为妻,一年前柴上研老妻病故,柴琪便说通骆卫辰搬回來与柴上研同住,以便照顾柴上研的起居饮食,
柴琪收拾公案上的茶具时,见茶碗里的丝毫未动,便冷着脸说道:“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把辞呈往上一递,这副烂摊子谁爱接谁來接。”稍稍顿了一下,又冷笑道:“再说,您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河东节度使的帽子也落不到您老的头上,这又是何苦呢。”
柴上研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胡言乱语,你懂个什么。”
柴琪本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这话便停住脚,转过身來说道:“我这话虽不中听,却是实情,河东已成乱地,您手中无权,旗下无兵,这副局面不是您能应付的,何必再硬撑下去呢,面子上好看,里子里受罪,何苦來着。”
柴琪说完这两句话,仍然向外走去,
“你回來。”柴上研拿掉盖在脸上的手绢,问柴琪:“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
柴琪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眉眼间露出了几分少女时的顽皮,“也沒说什么,都夸您是当世大圣人,河东局面糜烂至此,您还是风雨不动安如山。”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柴上研郑重地问道,
柴琪收起嬉笑,肃容而言:“此刻请辞,您舍不得这副面子,支撑下去,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依女儿之见,与其玉石俱焚,不如坐下來跟杨、刘谈谈,能为河东百姓争一份太平,也不枉费您一番忠君报国的苦心。”
柴上研轻轻地叹了一声,跟杨昊、刘沔合作自己不是沒有想过,河东实在太需要一个强力人物才消除种种乱象了,与***、杨党和仇士良相比,杨昊无疑就是哪个强力人物,这倒不是说他的手腕如何高明,技巧如何娴熟,而是他把数万大军开进河东的勇气,和兵临城下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