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崩裂,疼的他满脸是汗,不过此刻他还能咬牙挺一挺,打到五十棍时,梁实宽就只剩下往外出的气了,刚满六十棍,梁实宽便已魂飞魄散,
执戟停下棍,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翻开眼睑检查一番,回报李炎:“犯员梁实宽已气绝身亡,余下棍杖是否打完。”
李炎冷冰冰地说了声:“打完,一棍都不能少。”
有人满面悲戚,有人眼含热泪,有人摇头叹息,也有人无动于衷,就是沒有人出言求情,
一百五十棍打完,梁实秋的臀部已经血肉模糊,人肉碎末在水火棍的锤击下四处飞溅,四周围观的人沒人敢动手,脸上手上都多多少少地沾了些人肉碎末,甚至连站在门口的杨昊也未能幸免,他的脸颊上被溅上了一滴,恶心的浑身发冷,
就算是要扬刀立威,杀个张鹭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当众杖杀梁实宽,这未免太过了,特别是捶打尸体,这种做法简直是令人发指了,杨昊沒有想到,看似明朗阳光的李炎,内心却是如此阴狠,想到自己今后不可避免地要跟他共事,杨昊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股冷气骤然将他全身包裹起來,又从毛孔钻入他的五脏六腑,冰冷着他的心肺,沒过多久,杨昊沸腾的热血开始结冰,整个人从内到外再无一点热气了,
梁实宽的尸体被拖了出去,因为地面上铺着地毯,无法及时清洗血迹,几个执戟就拿了几条草袋垫在上面盖住了血,众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沒有人知道下一个将会轮到谁,
“杨昊。”
李炎轻轻地一声唤,在杨昊听來却如炸雷一般,震得耳鼓嗡嗡作响,
“属下在。”
杨昊向前走了几步,步伐还算稳健,落脚之处正是那几条草袋,想到梁实宽那被打的稀烂的臀部,杨昊感到一阵恶心,
厅中静谧到了极点,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盯着杨昊,不知道迎接这个年轻人的又将是怎么的命运,
“杨昊自大和九年任职丰州以來,练军,建厂,整吏治,兴农商,成绩斐然,开成元年他与孟博昌击败林中部,从回鹘人手里收复了阴山之南的失地;同一年,他巧退归义军,解丰州百姓于倒悬;今年他三征天德军,护住我大唐疆土不失于蛮族;击败天狼军,扬大唐国威于北方,哦,本座还忘了一点,他还娶了室韦蛮黑部的公主,使得蛮黑五部与我大唐化干戈为玉帛,使边地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前大总管离任前,曾嘱咐说要嘉奖他,给他压更重的担子,本座深有同感,如此青年才俊,若不提拔重用,中兴之计何时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