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惊讶地问:“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张伯中沒有回答,他招呼侍从:“带冬雨姑娘下去休息。”
等冬雨走后,张伯中拉开身后的一道暗门,杨昊和朱七就坐在暗门后的屋子里,这场审问是杨昊设计好交由张伯中出面完成的,
这对翠玉耳坠是内侍省宝珍坊监制的御用之物,今年三月初李芸莱、李茉莉姐妹回长安时,将它转赠晴儿,晴儿一直视若珍宝,
因此当朱七拿出这份证物时,杨昊顿时就记起了上午晴儿在内书房跟自己说过的一段话,晴儿一改年初时的反对态度,开始撮合冬雨与余炎炉的婚事,这当然也不能说明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嬗变而难以捉摸,不过联系到冬雨下午就去看宅子,事情就显得有些蹊跷了,
杨昊觉得晴儿态度的忽然转变一定跟冬雨有关,在整个事情都处于混沌状态时,从冬雨的身上下手或许可以打开一个缺口,审讯是一件很讲技巧的事,杨昊决定调军法司的张伯中來审讯冬雨,张伯中不负所托,三言两语之间就挖出了冬雨心里知道的所有东西,
“大人,下一步我们该做些什么。”张伯中问道,
当了大半辈子的差,张伯中自然不需要杨昊來教他怎么做,但事情牵涉到晴儿,沒有杨昊的同意,他宁可什么都不做,
“你们怎么看。”杨昊示意张伯中和朱七坐下來说话,这个小小的动作无形间增进了彼此之间的新任,张伯中于是壮着胆子说出自己的想法:“属下以为,此事应该与夫人无干,夫人本身也是受害者。”
“她若是心中沒鬼,冬雨用什么來胁迫她。”杨昊冷笑了一声,但眼神却是在鼓励张伯中继续说下去,张伯中看懂了这层意思,也就完全放开了,
“如果关将军要会夫人,他绝对不会选择在后花园,这既不合情理,也与关将军性格相悖,冬雨已经证明那副耳坠半个月前已经丢了,这是有人精心设计的一个阴谋,目的就是要栽害夫人和关将军。”
“属下也怀疑是有人故意栽害。”朱七附和道,
“你们是怀疑冬雨在撒谎。”杨昊问张伯中,
“冬雨沒有撒谎,这一点从她的表情动作可以看得出來,但冬雨只是在黑暗中听到类似夫人的声音,她并沒有看到人,其实,模仿一个人的声音并不是什么难事,一个普通的江湖艺人便可以做到,我们设想一下,一个婢女忽然见到自己的主母与外人在后花园里私会,她心中该是怎么的惊恐,这种情形下,即使是一个三流的江湖艺人也足可以假乱真,瞒天过海,更何况,他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