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大汉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
“老七,把人放了。”
走廊里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声音很低,但很有威严。锦衣大汉听到这话立时松开了手,“咳、咳……”冬雨捂住脖子一阵剧咳,赶忙站到了余炎炉的身后。
“我们奉旨办差,也不想累及无辜。这位姑娘看到了她不该看的东西,请余校尉带她下去,如何做,相信余校尉比我清楚。”说话的也是个锦衣大汉,装扮跟进茶水房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年纪稍大些。
“二位放心,她不会坏事的。”余炎炉答过,便抓住冬雨的手往外走。
冬雨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身上的骄横之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余炎炉身后,直到穿过角门到了虎威堂前大院,才悄声问余炎炉:“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管你的事,你什么都不要问。”余炎炉板着脸答道。
冬雨暗暗地瞪了他一眼,悄悄回头看:两名锦衣大汉已经守在了进出内书房的西角门前,此时二堂院中除了侍从室里的四名侍卫,就剩书办房里埋头草拟信件的书办浅水清了。
冬雨在想,书办房的门窗小,浅水清埋头草拟信件或许没听到外面响动,可对面的侍从室门窗那么大,难道他们也没听见?这几个锦衣大汉自称是奉旨办差,难道这案子牵连到大人,以致他们装聋作哑不敢插手?
这些没良心的东西,大人平日对你们那么好,出了事一个个都做缩头乌龟!想到这,冬雨看了一眼余炎炉,心中暗自庆幸:好歹他心里还装着我。
仪门外的侍卫比平日多了两倍,程克领披甲挎刀正在训话。看到余炎炉带着冬雨从二堂出来,他犹豫一下但没有过问。
冬雨被单独关在一间侍卫值房,说是关也不准确,起码房门是开着的,她也可以走到房门外透透气,只是不能随意离开而已。大约半炷香后,两名侍卫架着女书办浅水清出了仪门,程克领见状忙迎了上去,没问了几句话,就让侍卫们架着她进了值房。
冬雨想过去看看,却被看守她的两名侍卫拦住。冬雨大叫道:“她受了伤!你们也想剥开她衣裳看吗?”这一喊,众人都没了主意。站在一旁的程克领和余炎炉也没有说话。冬雨趁机推开侍卫,走进了值房。
浅水清脸上好几处青肿,龇牙咧嘴地叫疼,冬雨一进来,她立即递了个眼色过来。“都出去,都出去!”冬雨把一干侍卫都赶出房去。一边解开浅水清的衣裳,查看伤情。
“我没事,”浅水清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