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带皮帽子的胡人说道:“他是执戟曹风。是个波斯人,祖上在麟德年间迁居大唐,积军功做到羽林军将军。”
杨昊心中甚为震惊,万没想到韩遂也是刺马营的人,而且还是地位远在自己之上的横刀,看来他引自己到这来,是早蓄谋已久的。而自己竟是不知不觉就跟着过来了,这份心计倒是不可小视。
孟博昌淡淡地说道:“你们跟我来吧,曾大人已经等你们很久了。”韩遂闻言心中一喜,取下皮帽交给随从,大步进了圆顶房屋。
屋内空间十分狭小,因为屋顶塌了一角,寒风卷着雪花直接灌进屋内。杨昊将四下打量了一番,却不知道孟博昌所说的曾大人在何处。
曹风走到房屋中央,用脚狠狠跺了跺地面,“轰隆”一声响,西北面的墙壁上现出了一道暗门。曹风待三人走进暗道后,关了暗门,自己守在外面。
暗道长三十余丈,仅容一人通过,尽头是一扇普通的木门,孟博昌敲了三下,推开木门,眼前是一个八尺见方的密室,密室中央有一个火盆,一个四旬出头的文士正在向火。杨昊并不认识他,但从孟博昌、韩遂对他的态度看,此人在营中的地位应该远在二人之上。
“这两位就是韩遂和杨昊吧。”文士问孟博昌,杨昊暗惊:“原来韩遂也是第一次见他。”
“卑职正是韩遂,曾大人,早就盼您来啦。”韩遂显得很激动。
“我也早想来了,可是路上不太平,判事厅、小青衣的密探到处都是,为了保我,十几个兄弟丢了性命。”曾姓文士叹了一声,斜眼看了看杨昊,没有再说话。他招呼三人围着火盆坐下,撕开衣袖取出一封用油纸包裹的信笺道:“大总管有令,命佩剑曾重阳负责策动天德军举事,天德军境内所有刺马营僚属皆听曾重阳调遣。”
曾重阳将信笺向三人展示了一遍,信笺没有落款,字迹遒劲有力,自成一家。孟博昌和韩遂看过信笺都点了点头,杨昊也没说什么。
曾重阳将信笺丢在火里焚烧了,对三人说道:“上面已经定下来了,正月初一,三处一起动手。另外两地都是虚张声势,吸引阉贼的注意,只有天德军是来真的。事成之后,由我出任天德军留守,有功之人皆各升一级。”孟博昌和韩遂闻言面露喜色。
曾重阳忽然转过脸冷冰冰地对杨昊说道:“大总管对你变节投靠神策军一事十分恼怒,本要严惩不贷,念你是功臣之后,又曾立有功劳,才恩准你戴罪立功。你应该知道好歹。”杨昊有苦难言,唯唯应诺。
“博昌啊,你来说说咱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