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楚元沉默的在内宫门外下车,依然穿着他的那套一品大员的官服进入乾清宫,大殿还有几名忠心耿耿的太监在守卫着,连缚鸡之力都没有的他们,还能守卫着什么呢?
他们所剩下也只是那份不屈的气节。
胡楚元有着一种特殊的气质,震撼人心,常年身居高位的他,控制中国经济、政治和军事的他,在时时分分秒秒之中都有一种令人忌惮和畏敬的气场。
他一步步的走进宫殿大门,数千名福卫营的亲兵将四周守住,用枪逼迫京都警卫师的士兵暂时撤离。
现在,只要胡楚元在的地方,一切安全警卫权限都由福卫营负责接管,这个营的正式名称是“特勤安全局第二附属保卫旅”。
人们已经习惯了,还是称他们为“福卫营”。
胡楚元神情深严,只用目光就将大殿里的那些太监逼退。
听到外面的喧哗声,被软禁了几个月的光绪帝载湉急切的奔走出来,见到胡楚元的一刹那,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苦,委屈、困惑、愤恨……纠集着各种思绪的泪水夺眶而出。
“首辅……啊!”
载湉的双手难以抑制的颤抖着,眼睛涨的通红,脸颊也在颤栗着,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盼星星,盼月亮。
他总算盼来了救星,他知道,胡楚元不会背叛他,只要还有一点可能,胡楚元就会保住他的皇位……他真是这样想的。
虽然他知道,陆广荃等人的两次兵变都是胡楚元自由放纵的结果,可不管怎么说,胡楚元至少还能勉强的控制住陆广荃,以及其他那些新军的将领。
然而在某一个瞬间里,当载湉看到胡楚元早已剪掉了辫子,内心里咯噔一声,预感到更大的阴云正笼罩着他,可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惊吓的瞪大眼了。
胡楚元很平静的拜见光绪帝载湉,直到载湉缓过这一刻,让他起身,他才慢慢站起来。
此时已经二十九岁的载湉已经不是以前的载湉,内心的某种姓格还是让他有点软弱,但他终究是一个聪明的人。
他敏锐的在心里思索着,一边让人给胡楚元赐坐。
等胡楚元坐了下来,载湉才道:“首辅,令弟已经派人捎了话给朕……朕心里明白,即便是你,眼下恐怕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可朕还是想问一问,你还有没有办法让一切都回归……朕保证不会追究发动兵变的那些将官,朕知道,他们只是想要急切的改革,想要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加富强,另外,满人这么些年好曰子也是享受的太多,懒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