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和老夫说了。实务派一起,老夫几年间都显得颇是尴尬,你以为如何啊?”
他这个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可也是有计算,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得继续敲胡楚元一个竹杠。
胡楚元也是今非昔比了,只是笑了笑,道:“尴尬不尴尬,这只看您怎么想。我倒觉得,您这些年政绩颇佳,河北总渠和滏阳水库的修建,对直隶百姓可谓之一场大幸事呢。山西到天津的晋津铁路,今年底差不多就能完工了,更是好事。天津这么几年间,海河疏通了,港口疏通了,经济也比往年繁荣很多。中堂,您不能要求更多啊。人生自古,哪里能十全十美呢?”
胡楚元说的也不搭腔调。
其实,两人之间说的都是另外一件事,李鸿章想执实务派之牛耳,自当实务派的第一人,所以才想将钮玉庚抽调到他身边做幕僚。
李鸿章想要做到这件事,胡楚元不仅要出人,还得出钱,出一大笔钱,更得出力替李鸿章周旋。
狗屁。
胡楚元又不傻。
见不同意,李鸿章沉默不语,就不急着表态。
胡楚元也无所谓,他继续喝茶,和李鸿章比耐心。
两个人沉默大约一刻多钟,李鸿章悄然一抬眉宇,道:“其实……也未必是什么难事吧?”
胡楚元则道:“您要靠自个的努力,我不反对,乐见其成,想要指望我替您张罗,那就抱歉了。不是我不想办,也不是我没有这个能耐,实在是犯不着。中堂,咱们说句实在话吧,国内的生意,我基本都不大想做了,这些年就是抽调资金去国外艹办。要不然,我为什么将直隶北洋的这档子买卖卖给乔致庸啊?”
“哦?”
李鸿章微微一惊,问道:“你这是真要走了?”
胡楚元点着头,道:“我这半年一直在欧美转悠,眼下基本定了,以后集中在美国和德国艹办生意,眼前看起来回报率不高,可胜在稳定,十七八年的艹办下去,绝对比国内赚的多,赚的稳,传给子孙,千秋万代不会变个谱,犯不着在国内提心吊胆的过曰子!”
“这……?”
李鸿章愈发有些疑惑,问道:“确有此事,吾辈皆是大清国的子民,你又深受朝廷器重,只为了这些蝇头小利便要弃国而去,岂非不忠不义之辈?”
胡楚元哈的笑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道:“这可不是蝇头小利。中堂,咱们不妨打个赌,我现在回美国专心经营自己的家业,三年之后,我一年的收入就能超过朝廷的岁入。”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