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了一天的公务和私务,正要回后院和伍淑珍吃晚饭,在陈善元的引领下,一个似成熟悉的中年富绅快步走了进来。
进了衙门的大门,中年富绅就上前参拜道:“草民卢文锦见过船政大人!”
“哦?是你啊?”
胡楚元轻笑一声,这才想起自己第一次去曰本参加拍卖会的时候曾经见过他,那时候,他不正和盛宣怀打的一片火热吗?
盛宣怀最近在天津兴办北洋银行,所用印钞纸张和曰圆纸币几乎一致,连版印的花纹都大致相同,中间肯定是有曰本人的帮助。
看到这个卢文锦,胡楚元就想起了这件事,估计卢文锦也在里面参与了。
说不定,就是他从中给盛宣怀和曰本人连线搭桥的。
中国,什么时候都不缺汉歼。
“坐吧,都是熟人了!”胡楚元不动声色,让卢文锦坐下来再说。
卢文锦倒也不客气,这就真的坐下来,又拱手道:“草民这一次前来拜会大人,其实是受志道先生所托,这位先生可是曰本政经两界的幕后高人,权势极大,他托草民和大人说个事。”
胡楚元轻笑着,问道:“怎么,这种大人物也有兴趣和我谈事?”
卢文锦呵呵笑道:“大人不用妄自菲薄,您和志道先生也可都是当今寰宇之强者。志道先生说了,曰本一些激进团体和您是有误会的,双方为此产生了很多不必要的冲突。如果大人愿意将今年的生丝价格小幅度的上调两成,志道先生保证,他愿意出面协调,必将保证那些激进团体和社党不再针对您,更不会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胡楚元又是一声轻笑,道:“那岂不是让曰本生丝商人占了便宜,更何况,我已经和各家洋行约好,十年之内不会提价,这岂不是出尔反尔。”
卢文锦笑道:“大人,洋人都是化外蛮族,中曰两国乃是千年之交,同为亚洲大国。若是两国生丝产业能够和平相处,双方协价同售,合谋赚取洋人的真金白银,岂不是一件利国利民利己的大好事?”
胡楚元当即道:“对不起,做生意讲诚信,我不会反悔自己的承诺!”
卢文锦忽然冷笑一声,道:“那可不太好啊,大人,咱们是明白人不说瞎话。我们可是查的很清楚,您在各家主要洋行都有股份,生丝贱价销售,白白让洋人赚了钱,同样也就是你赚了钱!损了江南的百姓和朝廷,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对您的名声可不太好哦!”
胡楚元也是一声冷笑,道:“你让曰本人去说闲话吧。我确实是持有几家洋行的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