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煤铁矿,出售一些杂七杂八的伪洋货。我派人观察过,生意很不好,可这家曰本洋行的大班呢,东家怕是认识的!”
胡楚元问道:“谁?”
谭义云道:“涩泽平东,王宝田说是见过他,来大院里邀请您参加曰本的古董拍卖会。他还经常去咱们的荣宝斋看货,买了几个小玩意,也都不是很值钱。”
胡楚元微微皱眉,心想,这个事情还真是有点麻烦。
毫无疑问,曰本那些财阀也知道自己还没有实力在上海立足,既没有优势商品,又没有特惠国待遇,更没有多少钱。
他们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挤入上海,一是要打探情报,二是得想办法解决江南丝价的问题。
胡楚元控制了江南丝业后,对价格一直压的很低,又在美国加大了销售力度,对曰本经济的影响很大,去年,曰本生丝出口就出现了10%左右的下滑。
如果胡楚元今年继续压价,对曰本经济就会产生真正的影响。
他揉了揉眉心,感叹一声,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吧?
谭义云续道:“东家,我以前和徐老板说了,他人就在墉园的英华馆里等着呢!在挽留他之前,我得另外给您看一个东西,这个事情,我倒觉得比徐老板的离开更紧急,说不定比生丝收购还紧急!”
说着这话,他就拿出一个锁起来的朱漆红木盒,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一个紫色封面的厚账簿。
胡楚元正觉得奇怪,心想,你怎么不在电报里面一次说清楚啊,还怕多花那几个钱吗?
可一看封面,他就知道不是那回事了,这件事还真的只能当面说。
因为这个账簿是裕丰社的总账……很秘密,胡楚元此前也只见过两次,其实,他根本不就愿意看,看一次,头疼一次。
胡楚元忍不住和谭义云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谭义云苦笑道:“东家,您看一下就知道了!”
胡楚元只好将裕丰总帐拿过来,忍着头疼的感觉翻开扫视,很快,他就拉到最后一页,可这一看,背脊都惊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原来,经过这两年的发展,裕丰社在山东持有的土地已经从340万亩增加到477万亩,在河北持有的土地也从125万亩增加到220万亩,除此之外,裕丰社还持有数目惊人的押田。
胡楚元倒吸了一口凉气,很不理解,也难免有些责怪的和谭义云问道:“我不是让你等到合适的时候就卖掉吗?怎么越买越多了?”
怎么会这样,谭大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