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楚元道:“可以由两江总督衙门下文,在统销法之下定一个售盐证法,由江南商行负责派发售盐公证,但凡有证的商家才能从事食盐的运输和销售。如此一来,他们是可以囤盐,却只能买,不能卖,更不能运。”
左宗棠微吸了一口气,道:“这个法子很好……不过?”
谭钟麟接着左宗棠不好说下去的话,继续说道:“这个法子治标治本,却不能治敌!”
左宗棠微微颔首。
听他们这么一说,胡楚元就彻底明白了,这些精明世故的强人早就预估到会有这一天,正想乘机将江浙的盐商一网打尽,所以才放出漏洞让商人们钻去。
他又想了想,道:“那我还可以派人去曰本、朝鲜买盐,只不知道可能姓有多大,价格有多高,数量又有多少。”
左宗棠道:“尽管一试。越是寒冬腊月,百姓越要腌制肉菜,耗盐颇大,历年在此时的盐价都是最高的。再加上那些商人的炒买,怕是要涨几倍!”
胡楚元点着头,随即就起身告辞,先去办理。
他将胡荣喊过来,让他连夜包船去上海找谭义云,正好潘丽美和那几个船政学员都还在上海等船,谭义云就和潘丽美一起去曰本,通过潘容和中村浩司想办法,在曰本多购买一大批盐来应急。
如果朝鲜也有盐可卖,那就连朝鲜的盐也买。
曰本、朝鲜的盐价一直很低廉,它们没有广大的内陆地,环海一圈都是产盐地,私盐量极大,想要实行盐业官营都做不到。
等安排了这些事,他才返回兰雪堂,和左宗棠道:“我已经派人前往曰朝两国买盐,如果可行的话,应该能抵挡一下!”
左宗棠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这段时间,你也要悄悄注意,一旦盐业销售过快,就要注意提防。商场上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懂,具体要怎么艹作是你的事情,也要看你的本事。我给你一个底线,盐价超出多少倍都没有关系,但一定要在过年前,将盐价压回70文一斤。”
胡楚元默默点头,心里忍不住的盘思起来。
左宗棠却道:“至于你说的丝业之事,我和文卿谈过,暂时确实无法有所调整,先让江苏和浙江两省筹建桑学馆,未雨绸缪,等到疆省的军饷债务还清,我们再想办法调低丝税和厘金。”
胡楚元道:“我已经让人到处联系既通文字,又精通桑事的人,筹办一家江南丝业合作社,在各县各村培养精通桑丝业的人,称为丝头或者桑倌。由他们负责在地方筹建桑社,商行和桑社相互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