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舞姬倒的酒,怎么没中毒呢?”卢钰笑道,脸上挂着笑,眼里却带着审视。
章雅悠继续闭目养神,道:“不过是一种警觉罢了。”
她对危险的敏感程度远高于常人,当她走进宴会厅的时候,她就有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在看到抚柳之后,这种感觉不是单纯的强烈,而是在内心认定,抚柳会是加害自己的人。
加上她与抚柳的那一番对话,知道抚柳怨恨自己;她自然要防范,所以,抚柳倒过来的酒,她都在举起来的时候倒掉了。
卢钰笑道:“如果你中毒了,你会怎么办?”
“……”章雅悠皱眉,卢钰这个问题让她异常反感,情丹之毒的解药是男人,她能怎么办?卢钰这么问显然是想把话题往那个层面引,这就给她一种不自重、也不尊重她的感觉。
除了房翊,她不想和任何男人亲近,更不想聊这种敏感话题。
到了卢钰的院子,洗漱一番后已经是深夜了。
章雅悠拿起桌子的玉箫,轻轻吹奏了一支曲子,如泣如诉,如痴如狂。
玉凌知道,章雅悠这是在思念房翊了,这首曲子,她第二次吹,上一次也是在一个深夜。
当时紫燕还问过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章雅悠说:“无题。”
一曲终了,玉凌还未回神,章雅悠已经收好了玉箫,准备休息。
这时敲门声传来,卢钰站在外头,道:“郡主若是没睡,要不要对弈一番?”
玉凌开门,道:“世子请稍等,我们姑娘收拾一下就过来。”
章雅悠披着大氅出来了,玉凌跟在后头。
卢钰道:“郡主这是在思念谁?”
章雅悠道:“我以为你是在明知故问。”
“哦?”卢钰道,“这首曲子叫什么?以往并未听说过。”
章雅悠道:“这是我做的曲子,还未取名。就叫无题吧。”
卢钰道:“你可以把曲子给我,我给你填词。”
章雅悠道:“不必。”
这是为房翊作的曲子,就算需要填词,那也是房翊来填,怎么会假手他人呢?再说,卢钰在她这里可不算什么好东西!
到了客堂,一名俊俏的婢女正那里烹茶,见章雅悠过来,跪在一旁,给卢钰和章雅悠叩首请安。
茶炉的边上摆着一副棋盘。
章雅悠看着棋盘,道:“忽然不想下棋了,不如喝杯茶。”她现在没心情下棋,想着刘吉会不会因为刘礼的死而迁怒于自己,自己要不要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