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一个牵在手中的血罪灵送入了那道大门后，黄泉对着身旁的林焱说道。

“其实，你不必这样……”

或许是同样受到虚无侵蚀、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当林焱尝试着跟着黄泉去送别血罪灵时，他发现自己也能踩在这片死海之上。

自那以后，黄泉每把一个曾经的巡海游侠送去归途，林焱就会再从死海彼岸再把她牵回来。

有时候会现在这样闲聊几句，有时候只是安安静静的牵手而归，仅此而已。

“你是想说，这毫无意义么……嘿嘿”

林焱成功预判了她的预判，便咧开了嘴角有些嘻嘻哈哈。

就算毫无意义，你还不是每次都乖乖地让我牵回来。

傲娇嘛！

“其实……老头也是血罪灵，对吗，只是他还没察觉而已。”

[血罪灵]…命途行者的执念，它从IX的阴影中诞生，将自己视作事主，不自知地重复逝者生前的行为。它们从虚无中诞生，向着虚无而去，度过毫无意义的一生。

他早就在超度队友的过程中死去，但执念一直未消退，如果不帮他完成超度所有队友的执念，那么他就永生永世徘徊在这片死海之畔，不得往生。

黄泉对林焱精准的直觉感到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点了点头：

“在我遇到他不久后，他就已经死了，变成了一道毫无意义，虚幻的影子。”

“但就是这道影子，却和我一起，走过了漫长的日子。”

林焱非常替她心疼。

“所以……你想为他送行，而为他送行的前提，就是先为这些与你毫不相干的‘巡海游侠’们送行。你不知疲倦地在死海来来回回，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林焱牵着她，慢慢地，慢慢地朝着来时的岸边靠近。

“我应该会记得被你牵着，在死海上散步的现在。每当我回首时，总会发现串联起来时路的…不是刻骨铭心的起承转合，而是这么一个个难忘的瞬间。”

林焱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连完整的记忆都拼凑不起来。却还是要想着去完成别人的执念，你干嘛要这么辛苦，让人心疼。

闭上眼睛的她似乎能随时听懂林焱不曾说出口的情绪：

“别在意。逐渐失去自我的存在……是每个自灭者都要面对的事实。至少现在，我还很清楚地记得你。”

林焱没有说话，但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如果一定要完成老头的执念，那我就赖在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