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冬的秋雁发出几声悲鸣。
夜读的灯光在一盏一盏熄灭,小洋楼在湖水轻轻的拍打中进入了梦乡……
祁同伟辗转难眠,还在浅睡的边缘徘徊。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了房间里的黑幕。
他一个激灵,像一个弹涂鱼一样,从温暖的被窝里弹下地来。
冰凉如同一个小虫子,嗖的一下从脚板心钻入祁同伟的身体。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似乎落了一地板……
黑暗中,祁同伟摸摸索索地拿起茶几上的电话。
他喂喂了几声,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嘈杂的电音。
陈岩石也被弄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呀?还让不让人睡觉!”
祁同伟又喂喂了两声,然后,落寂地给陈岩石说道:“没人,可能打错电话了。”
刚刚放下电话,重新钻进被窝。
但身子还没有暖和起来,电话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祁同伟将听筒紧紧的贴在耳朵,仔细地聆听。
这一次,听筒里除了嘈杂的电音,似乎还有微弱但有节奏的滴滴滴声……
随着那有节奏感的滴滴声,祁同伟胸口的诡魅之眼突然不安分了。
它像个熊孩子似滴,在他的胸口律动着……
诡魅之眼的律动,居然和电话里的节奏一模一样!
在那若隐若现的滴滴声里,祁同伟的双腿情不自禁地越夹越紧。
一股尿意从大脑中溢出……
他愣了一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被吓尿了的感觉?
祁同伟赶紧伸手摸了摸裆部,幸好只是意念。
午夜惊铃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惊慌失措中祁同伟一把扯掉电话线。
但没有屌用,仅仅停了几秒钟,电话铃声又一次在黑暗的房间里炸响。
祁同伟不敢再将听筒放到耳朵边上了。
他气急败坏地举起电话机,正要往地上砸……
房间里的灯,啪一声亮了!
陈岩石看到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只是蛋蛋地说道。
“估计砸了也没用。”
陈岩石的判断是对的。
就在祁同伟气急败坏地,与房间里这台诡异的电话机作无谓的搏斗时。
整栋小洋楼都闹成了一锅粥——
每个房间里的电话在此起彼伏的爆响。
不光是电话机,就连大家的传呼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