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欺负。”
“后来皇兄范建和陈萍萍去姆妈的老家澹州玩耍,回来后就乐滋滋地说,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姑娘。”靖王爷笑了起来:“后来没过多久,那位姑娘便到了京都,找到了诚王府。”
范闲也笑了:“那是我母亲。”
“是啊。”靖王爷悠然思过往,“记得当时年纪小,我天天缠着你母亲玩,嗯,当时我叫她叶子姐……你母亲很疼我的,所以哥哥再也不可能让陈萍萍来欺负我了,这样很好。”
一老一少二人边说边走,不一时来到了一间书房地外面,范闲虽然有心多听王爷讲些旧事,但依然将注意力放到了书房中,因为这间书房明显少有人来,王爷日常喜欢种菜,自然不喜欢读书。
靖王爷推门而入,嘶声说道:“坐。”
范闲也不拂座上灰尘,很安稳地坐了下来。
靖王爷在书柜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了一本厚书,然后递给了范闲,说道:“看。”
范闲一怔,双手接了过来,一看封皮,是农艺讲习,不由讷闷地看了王爷一眼。
靖王爷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关于你的母亲,我没有什么太多的话可以说,你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其实不对,我对你不够好,至少我被他们瞒了将近二十年。”
王爷缓缓走出书房,用微佝的背影对着范闲,声音有些颓丧:“我一直以为她没有后人。”
范闲坐在满是灰尘地椅子上,随手翻阅着那本厚厚的农艺讲习,心里却在想着靖王爷先前说的话,其实他能隐约捕捉到靖王的心思,那一抹青涩的,苦涩的,不能言诸于口。却铭记终生地心思。
当一位少年初始萌动,身旁多了一位温柔、美丽、无所不能、无所不包容的姐姐时,难免会有这样地一场故事发生。
自己重生到这个世上时,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灵魂,但在前世,何尝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有的男子,谁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只不过正常的世人们。在成长之后,总会有真正甜美地果实,填补进自己的精神世界。
而靖王地正常成长经历,很明显被庆国地大历史从中打断了,叶家一夕覆灭,靖王却不能怒,无处怒,故而早生华发。身影微佝,只敬田园不敬宫廷。
范闲的手指翻动着微微发黄地书页,忽然手指头僵硬了一下。
他看到了几张薄纸,夹在厚厚的书中,心头一动。快速地向后翻着,又翻出了几张薄纸。
纸上的笔迹很陌生,又很熟悉,书写人地毛笔明显用的不够好。笔画直直愣愣,就像